“李子夜說過這樣的話?”
李青山詫異道,“他和澹台鏡月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,奇怪,這是為什麼?”
“天命!”
這一刻,法儒似是想到了什麼,沉聲道,“王不見王!”
“掌尊你在說什麼?”
李青山等人聞言,全都望了過去,不解道。
法儒回過神,強壓心中的波瀾,解釋道,“儒首曾說過,世上有一種人,能力相同,命格相同,立場卻截然不同,這樣的人,一生都不能相見,若相見,必亡其一。”
帳内,衆人聽到法儒的話,臉色都是一變,竟還有這樣的事?
“如此說來,澹台鏡月已經知道李兄是和她天命相克之人?”文修儒凝聲問道。
法儒點頭,道,“以澹台族天女的智慧,即便不知,也能猜出一二,所以,才會痛下殺手。”
“好狠的女人。”李青山冷聲道。
一旁,白忘語伸手拿起身旁的劍,起身便要朝外面走去。
“忘語!”
法儒見狀,立刻喝道,“你要做什麼?”
“剮了那個女人!”
白忘語一字一句地說道,語氣之森冷,讓帳内衆人都不禁心中一寒。
李汗青、姚歸海互視一眼,眸中震驚難掩,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儒門大弟子嗎?
“不要沖動!”
法儒怒聲道,“我們如今是在漠北,不是中原,而且,此事尚且隻是猜測,并沒有十足的證據,你若貿然行事,隻會讓自己陷入死局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白忘語淡淡道,“我殺了她,大不了再賠她一條命,至于證據,事實已明,有沒有證據已不重要!”
“放肆!”
法儒聞言,徹底震怒,道,“賠她一條命,說的輕易,你的命,就不是命了嗎,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不明事理了?”
白忘語注視着眼前恩師,平靜道,“弟子從前就是太明事理,才會釀下今日之禍,掌尊,那澹台天女對李兄下手時,可曾講過什麼道理?同樣,我想殺她,這便是道理!”
說完,白忘語沒有再多言,轉身朝着外面走去。
“天女!”
就在這時,外面,澹台族将士的聲音響起,傳入帳中。
黑夜,澹台部族,李子夜的帳外。
殺氣!
澹台鏡月剛要進入的一刻,突然,腳步停下,分明感受到一股刺骨的殺氣從裡面傳出。
相隔一道布簾,澹台鏡月、白忘語相視而立,場面一時間僵持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