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子夜淡淡道,“他們隻會認為,西南王和西南軍,是貪生怕死的懦夫!”
“夠了!”
祝青歌砰地一聲拍案而起,臉色變了又變,說道,“你侮辱我可以,但是,不能侮辱我父王和西南軍,今日你我的交談,到此為止,告辭。”
說完,祝青歌沒有再多言,轉身離去。
院中,李子夜一人坐在石桌前,默默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。
軍人的職責,便是戰與争,而軍人的榮耀,高于一切,包括生命。
西南王世子,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,所以,才會如此生氣。
隻是,明白歸明白,整個西南王府能不能邁過去心中的那道坎,方才是關鍵中的關鍵。
青青郡主,你若在天有靈,便保佑西南王和世子可以成功打開自己的心結,西南王城的榮耀,不該就此止步。
夜深。
西南王府,書房中,西南王擡頭,看着外面歸來的兒子,開口道,“回來了?”
“父王知道我出去了?”祝青歌停下腳步,詫異地問道。
“這裡是王府。”
西南王神色平靜地說道,“雖然帶你離開之人,是何來曆,為父不知道,但是,你既然願意跟她出去,想來不會是敵人。”
“父王是何時發現的?”
西南王府,後院,祝青歌聽過父親之言,邁步上前,不解地問道。
“在你們準備離開之時。”
書房内,西南王如實回答道,“那位姑娘,确實厲害,她剛來時,連為父也沒有發現,直到你們要離開時,為父才察覺到異常,對了,你們談的怎麼樣,那是誰家的姑娘?”
“李家。”
祝青歌回答了一句,邁步進入自己父親的書房,猶豫了片刻,開口問道,“父王,你說,我們一直按兵不動,真的錯了嗎?”
“哦?”
西南王聽過前者之言,面露異色,問道,“李家替朝廷過來當說客了?”
“嗯。”
祝青歌點頭,應道,“是李家三公子,李子夜,父王應該見過他。”
“見過。”
西南王颔首道,“當初在大商都城見過一次,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,很有年輕人的沖勁。”
“父王再見到他,恐怕就不會這麼認為了。”
祝青歌輕聲一歎,說道,“他殘了,武學盡廢,如今隻能靠一駕機關椅代步,就連模樣也和當年相差極大,滿頭白發,像是一個壽元無多的垂暮之人。”
“廢了?”
西南王詫異地問道,“簡單說說。”
“這還要從年初之時說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