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,玄武宗主聽過兩人的談話,心中震驚難掩。
雖然他知道聞人老頭不簡單,但是,沒有想到,那老頭還曾經當過儒門的掌尊。
不過,聞人家的病,他是知道一二的。
聞人家,不論男女,都患有一種罕見的病症,到了晚上,不僅目不能視,其餘四感也會大為減弱,就像是受到了上天的詛咒,非常奇怪。
“聞人一脈,世世代代受到夜伏症的困擾,所以,在外很少使用真實姓名,以免被有心人算計。”
文修儒旁邊,法儒心平氣和地解釋道,“尤其儒門掌尊之職,被無數人盯着,聞人無缺自然是不會使用真名的。”
“夜昙花,不是那麼好找的。”
這一刻,後方的房間中,李幼薇一邊整理着賬冊,一邊說道,“多年來,我李家也一直在尋找此花,到了最近,方才有所進展。”
正堂外,聞人越秀聽到堂中李家長女之言,面露震驚之色。
“幼微丫頭,李家找夜昙花做什麼?”孔丘好奇地問道。
“夜昙花,又不是僅僅隻能醫治夜伏症。”
李幼薇放下手中的賬冊,平靜道,“昙花,夜開晝凋,刹那永恒,夜昙花,最大的作用便是可以讓人短時間内恢複鼎盛,我李家有一位長輩,需要此花。”
說到這裡,李幼薇擡頭,看向外面的女子,神色平和說道,“聞人姑娘,久仰。”
“李家姐姐客氣。”
聞人越秀還禮,回應道,“李家姐姐的厲害,名震天下,越秀,想要結識許久了。”
原來,世人傳言已經死去多時的李家長女,竟是藏身在南嶺之中。
“真沒想到啊,聞人老頭還有這個身份。”
王騰身旁,玄武宗主感慨道,“我以為,他就是個有點本事的算命先生。”
“除了儒門掌尊外,祖父還有個身份,宗主應該聽說過。”
聞人越秀輕聲道,“泥菩薩。”
“聞人老頭,就是泥菩薩?”玄武宗主震驚地問道。
二十年前,忽悠葉家鑄劍的人,竟然是聞人老頭。
“泥菩薩過河,自身難保。”
聞人越秀神色複雜地說道,“祖父為自己取名泥菩薩,便有此含意,聞人氏的特殊病症,讓我們隻能用化名行事,除了信任的親友,很少透露真名。”
說完,聞人越秀看向房間内李家長女,詢問道,“李家姐姐方才說,李家尋找夜昙花有了進展,不知可否透露一二?”
“不往森。”
李幼薇并沒有隐瞞,如實回答道,“道門留下的殘卷中,有一些關于夜昙花的記載,據說,千年之前,有道門先賢在不往森見過夜昙花的蹤迹,不過,不知道真假。”
“不往森?”
聞人越秀聞言,心中波瀾翻湧,若夜昙花在那裡,那她幾乎不可能拿得到。
不往森中危機重重,患有夜伏症的聞人氏,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不往森。
“越秀丫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