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丘轉身,說道,“你與天劍切磋幾招。”
文修儒愣了一下,詫異地問道,“天劍先生剛才不是說,他的身體不能動彈嗎,弟子此時與之切磋,豈不是勝之不武。”
“修儒,你的話,有些傲慢了。”孔丘正色道。
文修儒聽過儒首之言,面露不解之色,什麼意思,他哪裡傲慢了?
“修儒。”
旁邊,法儒開口,教訓道,“還未開始打,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赢,當你說出自己會勝之不武的話,就代表你已默認自己會赢,自信可以,自傲,可就不好了!”
文修儒聽到師尊的教訓,立刻明白自己錯在哪裡,歉意道,“是弟子愚鈍。”
說完,文修儒拱手,朝着前方天劍行了一禮,緻歉道,“天劍先生,方才,是晚輩失言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
前方,天劍若葉心平氣和地說道,“你是後輩,便由你先出招吧。”
“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文修儒應了一聲,直起身子,伸手拔出了身後的古劍,一身真氣湧動,旋即身影掠過,一劍破空,刺了過去。
鑄劍池中,天劍若葉坐在那裡,不動如山,雙眼緩緩閉合,周圍無風起浪,接着,一道道劍氣憑空出現,化為劍氣奔流,正面迎上。
十步距離,文修儒感受到破空而至的劍氣,心中一驚,身子倒翻,避開一道又一道劍氣。
然而,劍氣濤濤,宛若江河倒挂,似乎避之不盡。
見此情形,文修儒落地,一步踏定,手中古劍爆發出驚人的浩然正氣,一劍揮出,不再躲避,選擇正面硬撼。
浩然撼萬劍,劇烈的沖擊力下,文修儒腳下連退數步,第一招的交鋒,便已落了下風。
十五步的距離,文修儒穩住身形,目光看着前方依舊背對他的天劍,内心的輕視早已完全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好強,好純粹的劍。
這天劍,不同于他以前交手過的任何對手,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的強者,他不是沒有遇到過,就像漠北八部的那位澹台天女,但是,從未有人能給他這種感覺。
劍。
沒有任何言語能夠形容,唯有一個劍字。
仿佛,天劍本身就是一柄劍,而劍,就是天劍本人。
戰局外,法儒看到弟子和天劍的第一招交鋒,神色便凝重下來。
差距,太大了。
非是修儒太弱,而是天劍的劍,已接近入道。
“再來。”
鑄劍池中,孔丘看過兩人第一招交手的結果,平靜道,“你不是領悟了領域之力嗎,此時不用,何時用。”
“是!”
鑄劍池外,文修儒應了一聲,旋即屏氣凝神,周身,一股難以言語的力量散開,随之,一步踏出,一劍出行,鋒芒再起。
前方,天劍若葉感受到身後對手的變化,雙眼睜開,面露欣賞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