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秦明破天荒地做了早餐。蘇婉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,看到桌上的煎蛋和牛奶,愣了一下。
"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"她狐疑地看着秦明。
"孕婦需要營養。"秦明平靜地說,遞給她一杯溫水。
蘇婉臉上閃過一絲愧疚,但很快又恢複了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:"這還差不多。對了,我預約了私立醫院的産檢套餐,要三萬八,你記得轉錢給我。"
秦明點點頭,把憤怒咽回肚子裡。報複需要耐心,他告訴自己。
接下來的幾個月,秦明表現得像個模範丈夫。他陪蘇婉産檢,忍受她越來越無理的要求;他加班加點工作,支付蘇婉日益增長的開銷;他甚至開始主動給嶽母家買東西,赢得了一片好評。
"小明最近懂事多了,"嶽母在家庭群裡說,"這才像個男人嘛。"
蘇婉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,她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。第六個月時,她因為秦明買錯了奶茶口味,把整杯奶茶潑在了他的筆記本電腦上。
"你知道孕婦不能喝涼的還買冰的!你是不是故意的?"蘇婉歇斯底裡地尖叫。
秦明默默擦幹電腦,沒有說話。他的計劃快要實現了。
第七個月,蘇婉開始頻繁出入醫院,醫生說她有妊娠高血壓的風險。秦明看着她浮腫的臉和笨重的身體,心中閃過一絲不忍,但随即想起她理直氣壯的背叛,那點同情立刻煙消雲散。
第八個月的第一天,秦明下班回家,看到蘇婉正指揮搬家工人往家裡搬一張豪華嬰兒床。
"這床要兩萬多,我刷了你的卡,"蘇婉得意地說,"進口的,對寶寶脊椎好。"
秦明放下公文包,深吸一口氣:"蘇婉,我們離婚吧。"
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,連搬家工人都停下了動作。
"你說什麼?"蘇婉的聲音尖銳得不似人聲。
"我說,離婚。"秦明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文件,"協議書我已經拟好了,房子歸你,但房貸你自己還。存款我們平分,孩子的撫養費我一分不會出,因為那不是我的孩子。"
蘇婉的臉色由紅轉白,又由白轉青:"秦明!你還是不是人?我懷着孕你跟我提離婚?"
"正是因為你懷孕了我才忍到現在。"秦明平靜地說,"我不想和一個背叛我的人繼續生活。孩子是誰的你心裡清楚,去找他負責吧。"
蘇婉突然撲上來撕打秦明,被她自己的肚子阻礙了動作。秦明輕輕推開她,把離婚協議書放在茶幾上。
"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。如果你不同意,我們就走法律程序。到時候,你弟弟用我們房子抵押貸款的事,還有你這些年轉給你家的每一筆錢,我都會要求返還。"
蘇婉癱坐在沙發上,終于意識到秦明是認真的。她開始哭訴,從"我瞎了眼嫁給你"到"孩子需要完整的家",最後又回到她那套經典說辭:"男人就不能大度一點嗎?"
秦明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箱。他站在門口,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:"祝你幸福,蘇婉。希望那個男人比我'大度'。"
門關上的那一刻,秦明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。他知道前面的路還很長,但至少,他再也不用活在謊言和背叛中了。
民政局調解室裡,蘇婉捧着八個月的孕肚,臉上帶着勝券在握的微笑。她今天特意化了全妝,穿着寬松的孕婦裙,腳上卻依然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——這是她慣用的"弱勢群體"戰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