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川臉色慘白,顫抖着給趙陽打去電話:
“幫我查查,菀菀今天有沒有在哪個醫院做手術?”
“什麼手術?你今天沒給她更換人造心髒嗎?”
顧淮川狂躁地抓住頭發,聲音痛苦:
“菀菀沒來,她知道了當年的事,讓人把身體裡的人造心髒取出來送到我那了……陽子,我真的怕,求你幫我查查。”
趙陽沉默了很久,歎氣道:
“淮川,我上一次聽到你說怕,還是顧妍查出心髒病的時候,現在怎麼又變成秦菀了呢?她不找你麻煩,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,你不是應該感到輕松嗎?那你現在又怕什麼?承認吧,你已經愛上她了。”
“當初我就說過,顧妍沒你想的那麼單純,否則她怎麼會搶别人男朋友?甚至連半天都不肯等,非要逼你把秦菀的心髒換給她,而你居然心甘情願地被她牽着鼻子走。”
“我會盡力幫你查,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,因為如果我是秦菀,知道這一切,無論活着還是死後,都不想再見到你。”
放下電話,顧淮川盯着空蕩蕩的房間,覺得心也空了。
他盯着那張離婚協議,捂住臉,痛哭出聲。
……
幾天後,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醒來。
眼前是閨蜜方媛擔憂得臉。
她的臉上還有淚痕,見我醒了,喜極而泣:
“寶貝你終于醒了,我還以為自己技術不行,手術失敗了呢。”
見到我詢問的眼神,她趕緊說:
“你想的不錯,顧淮川那狗東西果然讓人去查了,但你放心,我在他還沒找到的時候,把你帶走了,我們現在位于離A市十萬八千裡的小漁縣,他肯定找不到,你安心休息。”
我歎了口氣:
“何必要救我呢,反正我活着,也和死了沒什麼區别。”
方媛又哭了:
“菀菀,沒辦法,你姐們兒隻會救人,不會殺人啊。”
“你以為我為什麼回國,就是因為我找到了和你匹配的心源,不然鬼才答應幫你做手術呢,你要好好活着,不然阿姨知道了,該多心疼啊,該死的人是姓顧的。”
方媛帶我見了捐獻者的母親,對方給我看了捐獻者的照片。
那是一個八歲的女孩兒,叫婷婷,不知是不是巧合,眉眼和媽媽小時候有些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