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媽,你和爸爸是不是離婚了?”
我含淚扭過臉去,聲音有些發悶。
“安安,如果爸爸媽媽真的離婚了,你會難過嗎?”
安安的回答出乎我的預料。
“不會啊,爸爸隻喜歡壞阿姨,還縱容阿姨欺負媽媽,把媽媽趕出房間,逼媽媽當保姆。”
“如果他真的失憶了,為什麼能記住那麼大的企業,卻唯獨記不住誰是媽媽呢?”
是啊,孟槐序嘴上說着失憶,可他沒忘記自己的企業,沒忘記煩瑣的人際關系,唯獨忘了我自己。
我縱橫商界多年,什麼手段都見識過,卻竟然信了這樣淺薄的謊話。
我咬着牙,嘲笑着自己的愚蠢。
孟槐序在車禍前,是所有人口中的二十四孝好老公。
他從不避諱對我的愛意,從遇到我的第一天起,就發動了猛烈的追求。
他把我介紹給所有朋友,告訴我所有密碼,哪怕沒有領證,卻願意把财産都存在我的名下。
這樣的人,怎麼會在一夕之間全變了呢?
隻因那過去求而不得,割舍不下的五年嗎?
孟槐序,你戲耍我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我們在一起,已經八年了。
我垂下眼眸,内心滿是恨意和掙紮,正在此時,安安的電話手表響了,說話的是夏新。
“安安,你是不是和保姆在一起?”
“這個保姆真是不像話,她帶你去哪了,飯也不做衣服也不洗,是不是不想幹了!”
安安沉默着撇了撇嘴。
我接過手表,又聽到孟槐序帶着些緊張的聲音。
“程清安,你真在醫院?”
我嗯了一聲,剛要攤牌,孟槐序卻話鋒一轉。
“好你個程清安,說好了今天把女兒還給夏新,你竟然敢裝病!”
“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去嗎,我告訴你,安安是夏新的女兒,你利用職務之便把安安挪到你的戶口本上,我不告你就算我寬容!”
“你竟敢得寸進尺裝病,你給我等着,我馬上來醫院和你算賬!”
電話被挂斷,安安已是滿面淚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