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蘇紅眯着眼睛朝前面看,
“後續,來了......”
簡單和魏淑娟對視一眼,迅速轉身,看向熱鬧的村部。
劉二紅捂着嘴嗚嗚哭,腳下不停地沖進了村部,沖到了正在忙碌的劉衛民和村幹部面前。
簡單她們離的遠,現場又鬧哄哄的,簡單這邊自然是聽不清前面說什麼,不過那豐富的肢體語言,也足夠他們浮想聯翩了。
看了看周圍人,也不好再鑽出去插隊。
劉衛民簡直要氣瘋了,這幾個知青,這是沒完了是吧?
“這是又出啥事了?”
劉二紅咬着牙,仰着腦袋,
“村長,衛強害我受傷,我本來沒有打算計較,隻要他補償了我誤工的損失即可,這其中的照顧我也并不需要。
這是您幫忙處理的,我相信您的公平公正,所以來找您,就是想問問,這點賠償,是我敲詐勒索嗎?我要的不應該嗎?
要是覺得不合适,當時為什麼不反駁?
這賠償也遲遲不賠付,我這段時間更是隻能依靠我這點家底,和在山上撿的那點東西,偏偏到了我要山窮水盡,要求他兌現賠償的時候,他又跑出來說我不配?
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這個受害者還有錯了?
難道這賠償不是對我受傷,影響上工的補償嗎?”
當時的事情很多村民也都是在現場的,頓時就有人出來作證,
“那咋能呢?那我們都看見了,是他傷的你,”
“就是,那咋能叫勒索呢?他害你不能上工,補償你這些天上工的損失,這是天經地義的啊?”
“哎呀,這個衛知青,看着挺好的,咋還是個拎不清的呢?”
劉衛民也是滿臉的無語,
“劉知青,你咋不早來找我?這都多長時間了?”
劉二紅本來是打算借着人多,逼着衛強不好意思,把賠償拿出來的。
聽劉衛民這話,頓時這委屈也上來了,眼圈又紅了,剛才還氣勢洶洶的,現在也成了委屈的孩子,手滑也哽咽了,
“村長,你也知道,我這自從來了就是借村裡的糧食,本來還想着好好上工,一個秋收,我也沒奢望賺多少工分,但是總不能像現在似的這麼多天一個工分都沒有。
這些天,别人上工我就隻能着急,好在前些天跟着上山采了點野菜和山貨,這幾天又有知青們不時的幫忙,不然,不然我,我真的要餓死了。”
村民們又開始議論,
“還真的是啊,這麼長時間沒上工,這小姑娘咋還越來越瘦了呢?”
劉二紅今天穿的是一件帶着補丁的褂子,有眼尖的村民也看出來了,
“那件衣裳,是不是秋收那天,早上穿的那個?”
秋收時四點左右就要上地,還有露水,村民們基本都套着個薄外套,等早上回家吃飯的時候,露水也差不多消了。
“好像是,哎呦喂,這天兒,裡面不得加個線衣啥的?那我咋瞅着,好像比秋收那會兒還瘦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