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,哎呦喂,這天兒,裡面不得加個線衣啥的?那我咋瞅着,好像比秋收那會兒還瘦了呢?”
這人吧,隻要有人開頭,其他人的眼光就,诶?你說得對,我也發現了。
很多時候都是這種心理,尤其是在别人發表了意見之後,緊緊跟随,以證明自己也很明智。
二人從,三人衆。
這村民一惶惶,劉衛民瞅着劉二紅的臉色也不大好。
嗯,這衣服是肥了。
劉衛民這會兒臉色也不大好,一個是今天分糧,這是村裡的大事,被打擾了,那肯定不樂呵。
再一個,就事論事,這個事是他給斷的,那衛強這種想法,那就是對他這個村長的不滿,認為他這個村長斷的不公平,這個,他也不能忍。
他這個人,對自己也算是了解的,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大抱負,就想守着這一畝三分地,能為鄉親們謀點福利,帶着鄉親們多吃一口糧食,多吃一口肉,他都是高興的。
但是,一碼歸一碼,他慫歸慫,遇事也好和稀泥,但是,在公正這一塊,他敢說,他一向拿得出手,做的到位,沒有什麼偏向你偏向他的。
他這麼說,這可是對自己的侮辱,這他可不能擔着,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有什麼貓膩呢。
頓時臉又是一沉,
“那個衛知青呢?”
知青院那邊,劉二紅跑出來之後,衛強再蠢,也知道得去追回來,他是知道今天分糧的,一想到滿村部都是人,他就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。
偏偏的,楚柔還嚷嚷着要去看看,結果就是,劉二紅在村部這邊得了一片的憐惜,劉衛民的臉色黑沉了好幾個度,衛強才攙着一瘸一拐的楚柔匆匆趕到。
不說劉衛民,就是這引人遐想的距離,親密的攙扶,是恨不得村裡沒有八卦嗎?
村部排隊的幾夥知青,互相看了看,都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這衛強沒有腦子?
人家還知道追出來。
要說他長了腦子,為啥能做出這樣的事,說出這樣的話?
“衛知青,我記得,劉知青受傷,你是始作俑者,沒錯吧?”
衛強腳步一頓,
“...呃,是的。”
“好,你沒有異議就行,這不是别人胡亂說的,你自己也承認。
當時,劉知青并沒有深究你的責任,都是一同下鄉的知青,她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所以對你也并沒有過多的要求。
所以,我斷的是,要求你賠償劉知青秋收期間不能上工的損失,這個,你沒忘吧?”
衛強耳根染上了紅色,咬着壓根,看了劉衛民身後的劉二紅一眼,還是開口答應,
“是的,村長,但是,”
劉衛民一擡手,
“别說别的,就是這個賠償,你認不認吧?”
“...我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