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口子的保暖做得好,加上秦清淮一個政委,室外的活動也是有限的,還真沒體會到這種滋味。
不過這種心情是理解的。
簡單聽程朝說過多次,剛來的時候去邊境哨點看程卓的時候也見到了。
“對了,二叔,”
簡單也是把程卓給忘了,
“二叔那邊的哨點,之前過去的時候,不是說要給人家解決這個問題的嗎?”
秦清淮這心都提起來了,他這媳婦兒碰着的就沒有小事,他都害怕了。
結果,就這?
“呃,放心吧,說過的事情我早就安排了,隻不過那凍瘡藥,始終沒有找到效果好的,上次拿的那些,不太嚴重的效果還可以,但是像是兄弟們那種陳年凍瘡,一層一層的,效果不是很好。”
不是很好,就是效果不好,不頂用。
這個,簡單倒是也不意外,畢竟基地裡做這個也就是一個備用藥,他們的任務地點即便是極寒的地方,那也會首先做好足夠的保暖措施,很少會有得凍瘡的機會。
凍瘡這種病,不算急症,跟那些什麼能叫上名的大病呢,也比不了,緻命也是小概率事件。
但是,這凍瘡的滋味兒,就是誰攤上誰知道,上來那個勁兒,那真的是連骨頭都是癢的。
這個時候的凍瘡藥應該也沒有特别對症的,像是那獾子油,也是簡單聽村裡老人說的,對症狀輕的效果确實不錯。
但是林團長也說了,他們這邊本來就冷的出奇,凍瘡又是隻要得了就會留根兒的病,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年年犯的那種,即便是簡單手裡基地的凍瘡藥,也不算應急藥,隻能說是慢慢調養減輕症狀的。
比起市面上那些藥,效果自然是不止翻倍的。
但是,現在這種邊境幾乎人手一份的頑疾,實在是嚴重,也确實隻能對皮毛有效。
“那,咋辦?”
“這個确實沒有太好的辦法,市面上能找到的凍瘡藥幾乎都試過了,有的開始也有點效果,但是也都是針對輕微的凍傷,像是剛剛有一點被凍的狀态那樣的,還當點兒用。
但是這邊,兄弟們都是多少年積攢下來的舊傷,都比較嚴重,每次我弄回來的那些藥,我自己都知道,治标不治本,也就能緩解一會兒。
這麼多年,其實,兄弟們已經習慣了,你,就别費心了。”
這個話題,簡單心裡也不舒服,不光是這些人,她身邊的人,程朝,簡立業,程卓,都是常年在室外跑的,其實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。
秦清淮這是基本沒有出外勤任務,加上後期保暖做的好,所以比起來倒是還好一些。
其實這個事,她也是一時興起,之前聽簡立業說過一嘴,就是上次因為手掌的傷住院的時候,就聽見他嘀咕,說什麼,這點疼算什麼,還沒有犯凍瘡的時候那抓心撓肝的難受,她就想着要想辦法為他們解決這個問題。
隻是,空間裡的凍傷藥,去年她就拿出來給人用過,就像他們說的,有效果,但是不多,而且,也是不去根兒。
她對這方面要說一點沒有接觸,那也不合适,畢竟上輩子出任務時遇到突然情況也是需要應急搶救的,突發的傷口,止血,她還是能處理的,不過,也僅限于此。
她這空間也就是個倉庫和功能比較強齊全的農場,又沒有能讓人強身健體的丹藥,沒有生死人肉白骨的靈泉,她,也沒得到什麼神醫的傳承,說到底,除了這個空間,她也就是個普通人。
這點,這時候,她的感受無比的真實和無力。
她的表情很明顯的帶着挫敗,秦清淮不想糾結這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的問題,轉着腦筋想着轉移話題,
“這個不急,我已經托人找老中醫了,他們興許有其他的法子,不過你也知道,現在都不敢張揚,不知道被下放到哪個犄角旮旯的牛棚去了,别着急别着急。
那個,媳婦兒,你今天是不是沒看見小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