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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她家裡逼着她嫁人了。」
謝淩臉上帶了幾分猶豫,可聲音卻無比笃定。
「她是為了我才會蹉跎到今日,我得娶她。」
「不過你放心,你依然是我的妻子,我會求陛下下旨迎她做平妻。」
我看着謝淩不知怎麼竟有點累,心中無數個念頭翻湧。
最後都化成一聲細細的『好』字。
聽見我答應,謝淩似乎有點意外。
我沒再說話,繞過他直接坐馬車回了府。
當年,父親新喪,叔伯強占家産,逼我為妾,我迫不得已才求他娶了我。
如今,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。
我坐在桌邊,拿起毛筆,寫了一紙和離書。
隻要把這個給謝淩,就結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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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嫁到謝府的時候,嫁妝并不多,因此也隻收拾了兩個小包袱。
等到時離開謝淩我就坐船南下,聽說許州民風淳樸,想必能容得下一個寡居的女子。
我這樣打算着,安心了許多。
隻是還沒等我收拾完包袱,謝淩就急匆匆地闖了進來。
他向來端正的領口歪了,額角沾了黏膩的汗水,一句話也不說就強拽着我往外跑。
我被他拽掉了一隻鞋子,腳重重地磕在門檻上,整個人痛得呼了一聲。
謝淩卻沒有察覺,隻是一昧地拉着我往前走。
我被他扯上馬,一路駿馬瘋了一樣跑,跑我想吐。
終于到了地方,我才發現是一個道觀,沈清瀾已經換上了尼姑的衣裳,整個人跪在蒲團上,似要受戒。
聽見馬蹄聲,她神情凄楚地擡起頭來。
「阿淩哥哥,我隻有下輩子再嫁給你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