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浔太過優秀耀眼,在家裡掌握着絕對話語權,他這話一出,四老紛紛恍然大悟,表示理解。
「也是我們大驚小怪了。不過既然你已經回來了,就多花點時間陪陪小舒吧。」
傅南浔點頭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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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等回到了婚房,我都沒敢說話,道歉的話語在肚子裡轉了個來回又被憋回去,面色愁得像根苦瓜。
等傅南浔一手拖着行李箱,一手解着領帶走向主卧時,我突然回過神,擋在了他身前。
在他疑惑的目光中,我不好意思地解釋道:「房間有點亂,你先去洗澡,我幫你把行李拿進去。」
何止是有點亂,整個主卧裡完全沒有傅南浔的東西。
他一年隻回來睡一晚,上次大年初一一早他前腳剛到機場,我後腳就把他的東西打包丢進了次卧。
「我換個衣服就走,等一下有個局。」
傅南浔不愧是大忙人,縱然已經晚上九點,隻是回來背個鍋的工夫也要安排個商業會談。
他輕而易舉繞過我,打開了主卧的門。
等我反應過來時已是來不及,傅南浔站在衣帽間門口,對着堆積如山的女式服飾陷入了沉默。
「我的衣服呢?」
我讪笑:「我之前送去保養了,送回來後店裡的人不知道,誤放在了次卧,我還沒來得及規整過來。」
我不指望這鬼話能騙過傅南浔,他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脫了西裝外套,松了襯衫的幾顆扣子。
像是扒下了冷漠的外皮,我竟無端地窺探到了幾分以前的傅南浔。
門鈴響了,下一刻,傅南浔的秘書帶着幾個人,搬着大箱小箱的東西往家裡送。
等我看清這些是什麼東西,一時間天旋地轉,暗道報應終于要來了。
傅南浔出現在我身後,下巴朝那幾箱提子葡萄點了點。
「吃啊,這麼喜歡吃,我讓你一次吃個夠。」
我欲哭無淚:「我錯了。」
他臉色冷得似閻王:「我兩個小時後回來,你能吃完的,對吧?」
傅南浔赴局歸來時,家裡兵荒馬亂。
保姆忙着把他的東西搬回主卧,我蹲在客廳裡,正在往嘴裡狂塞葡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