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我們三年婚姻裡唯一的溫情時刻。
司機開着車來的時候,他已經抱着我在小區門口站了十來分鐘。
奇迹般地,躁動不止的肚子安靜了十幾分鐘,我渾身暖得出奇,一個姿勢保持太久,我還試圖在他懷裡動了動。
他低頭看我,夜色太黑,我沒看清他的表情,隻感覺到腰間的手帶着我往他懷裡靠得更緊。
我大着膽子擡手攬住他的脖子,把頭靠在了他肩上。
「司機什麼時候來?」
「快了。」他的聲音近在咫尺,呼出的氣息小貓一樣撓着我的耳朵。
年輕氣盛的我,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勾起了不該有的心思。
這份不合時宜的悸動維持到了第二天。
第二天中午,我紅着臉一邊回味着昨晚那個少兒不宜的夢,一邊推開門走出卧室。
夢境裡的男主角穿着居家服坐在客廳,腿上放着一台筆記本電腦,神情專注。
「你怎麼還在?」我語氣驚訝得聲音都變了調,聽上去有幾分刺耳。
「舒沫,這個房子的房産證上,也有我的名字。」
我自知說錯了話,一邊解釋一邊平複着好躁動着的心情:「不是,我的意思是,你還不回去嗎?」
「回哪?」
「南非。」
三年了,我從來沒試過在第二天早上醒來後,在家裡看到傅南浔。
他繼續看電腦,淡聲解釋:「我休假了。一個月。」
我震驚得無以複加。
傅南浔一個公司老總,日理萬機,正應是醒着拼的年紀,休一個月長假,未免太過奢侈。
葉糖聽了我的言論,勇敢替傅南浔發聲:
「狗聽了都搖頭,機器都有休整期,可傅南浔沒有。」
我痛心疾首地回答:「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?意味着我再也不能夜不歸宿,一日三餐得按時回家吃飯,扮演二十四孝好媳婦。」
看着婆婆剛剛發來的消息,我越發生無可戀:「還意味着我他媽有可能要給傅南浔生個崽!」
婆婆讓我們加油,說她相信傅南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