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聽我解釋,不是你想象的那樣。」
沒有男人可以随随便便接我的電話,我也不會在别的男人身邊睡覺,除了一個人,我的親表弟沐臨澤。
他比我小兩歲,跟我穿同一條褲子長大,不是親姐弟,勝似親姐弟。
傅南浔知道沐臨澤的存在,但他們唯一的交集是在大學,我甩傅南浔的時候。
為了達到羞辱他的目的,我和他提分手的時候選在了沐臨澤的生日宴會上。
衆目睽睽之下,一向肆意輕狂的小少爺神志盡失,拉着我的手,第一反應是道歉。
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,隻是一個勁低聲下氣地道歉、挽回。
我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,趾高氣揚地看着他:「談過那麼多男朋友,你是最難甩的一個。分手就是分手,我玩膩你了,懂嗎?」
那個場面十分混亂,如今回想起來,我一度呼吸不順。
奚落聲自四面八方傳來,利劍一般刺向傅南浔。可他眼裡隻有我,縱然很多人看不起他的出身,可他也總是高傲的,一雙眼睛時常慵懶又漫不經心,偶爾興緻上來了用錢打壓一下那些抱團的公子哥。
我們都不想承認,我們這些人,哪裡是看不起,哪裡是孤立,分明是地位受挑釁後又無可奈何,頂着名門之後的帽子,眼紅傅南浔的肆意妄為。
也沒有人願意承認,自從傅南浔将一個出言不遜的公子哥揍進醫院,卻能雲淡風輕地拿出一大筆錢擺平後,我們就開始潛移默化畏懼他。
能讓一個偌大集團的公子哥吃下這個啞巴虧,是多大一份财力。
我的話讓傅南浔大受打擊,有人嗤笑:「你看他的樣子,像一條被遺棄的狗。」
沐臨澤則是從人群中擠出來,一腳把失魂落魄的傅南浔踹倒在地,叉着腰嘲笑:「你算個什麼東西?也敢肖想我姐?你給她當狗我們都嫌你晦氣。」
在這樣的背景下,我連婚禮都沒敢邀請沐臨澤。
「那是怎樣?」傅南浔看着我,語氣十分冷靜。
我額頭冒出冷汗,視死如歸:「那是沐臨澤。」
傅南浔的目光有了松動,但不是我想象中的聽到故人名字的憤怨,他似是突然松弛了下來,眉目舒展。
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想象中的風雨沒有到來。傅南浔接了個電話,我偷偷去看他,被他逮了個正着。
電話那頭的人似是與他關系不錯,他嘴角漾起笑意,眼睛看着我,卻對電話那頭的人道:「嗯,她在家。好的,我問一下。」
我回過神來,聽見他問我:「等會兒有安排嗎?帶你去見見我們幹兒子。」
我偷窺被逮,心虛得厲害,慌亂地順着他的話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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