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嫂子比我還果斷決絕。
她目光在我們一家人身上緩緩掃過,最後定格在小侄子身上。
她攥着拳:「蔡炀,離婚!财産對半,兒子歸我。」
我們全家都慌了。
爸爸眼疾手快把小侄子摟在懷中。
媽媽哭着拉嫂子的胳膊:「芳菲,婚姻不能兒戲,我有錯我跟你道歉,我給你磕頭!求求你,别讓孩子成為留守兒童!」
哥哥轉頭對着我就是一巴掌:「這下你滿意了吧?」
合着我躺着也中槍呗?
今一天,我被他們三人,輪流打耳光。
看樣子我把一切鬧出來,确實觸及到他們的底線了。
但爸媽養我,打我就罷了。
哥哥總借着媽媽吸我的血,他憑什麼打我?
我摸起門口的掃把,對着哥哥就開始砸:「滿意個錘子滿意,沒看到你妻離子散,窮困潦倒,我根本不可能滿意。
「你有什麼,你不就比我多長了個根嗎?呵,步入社會十多年,工資隻有五千塊,靠着老娘撿垃圾供養的廢物!」
哥哥被我打得東躲西藏,媽媽心疼地擋在哥哥身前:「你要打就打我吧!是我把賣菜的錢給你哥哥,是我把你房間和彩禮給你哥哥。一切都是我給的,我看他養孩子辛苦,我補貼他!」
嫂子根本不跟她客氣:「你早這樣幹脆敞亮不就行了?做婊子還想立牌坊,把我杵在最前頭當孬種,我算是看透你們這家子人了。」
她從我手上奪走掃把,一下又一下抽在媽媽和哥哥身上,爸爸氣得推開我:「要你有什麼用,就看着你媽媽和你哥哥挨打?」
他想從嫂子手上搶掃把,嫂子不讓,二人争搶起來,他不小心從斜坡上栽倒在地,暈死了過去。
哥哥大喊:「蔡芸芸,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絕饒不了你。」
是不是所有的寄生蟲,都有把責任推給别人的天賦?
爸爸本就血栓,再加上高血壓,這一摔,直接摔進了重症監護室。
爸媽手裡的錢都給了哥哥。
可面對高額的住院費,哥哥直接簽字放棄治療:「就算救過來,也手腳不靈活,還不如讓爸體面的走吧!」
媽媽滿臉錯愕。
她聲音都顫抖了起來:「炀炀!那是你爸!從小把你舉過頭頂,養育你長大的爸爸,你怎麼能輕易放棄他呢?」
哥哥不為所動:「反正我沒錢,你要想治,你自己想辦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