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消失,我還愣在那裡低喃:「什麼叫做,沒有人給我撐腰……?」
提起這話,玲兒先哭了出來,淚一滴滴砸下,好似落不完一樣。
「将軍府,出事了……對嗎?」嗓音有些沙啞,「我的依靠便是爹爹兄長,齊柯的話,就是這個意思,對嗎?」
玲兒不說話,隻哭得更兇了。
而她的意思,我懂了。
長達七年的記憶在腦海中炸開,我痛得嗚咽出聲,額頭汗珠不斷掉落。
「小姐,小姐你怎麼了……」玲兒哽咽着喚我,卻得不到回應,她隻能焦急地沖出門外,想要去找府醫。
眼前一片混沌,一年又一年的記憶在眼前劃過,讓我窒息到呼吸不出來。
11
爹爹兄長幾年前戰死沙場,恰似齊柯開口要納妾,我瘋了一樣同他鬧,卻被冷落。
多年沒有握槍,加上至親離世,心空了大片。
于是我卑微地綁着齊柯,時時刻刻提醒他當年所許下的誓言。
他再一次提起納妾後,我同意了。
當晚,同床異夢,我因為傷心過度失了憶,忘記了一切。
可現在,我又全都記了起來,胸口陣陣痙攣,痛得我睜不開眼,隻能無助地落着淚。
反倒是失憶的這幾日,我過得最為自在。
不知過去多久,玲兒回來了,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我的肩膀,還帶着哭腔,「小姐,玲兒沒用……」
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,我睜開了眼,心從未如此刻般麻木。
可這幾日的記憶在提醒我:将軍府嫡女蘇妍,一直都在懦弱委曲求全的人,不是我。
沒有依靠,那我就做自己的依靠。
「小姐,你沒事就好……」玲兒哭得傷心,我擡手,指尖擦去她的淚。
「玲兒,敢翻牆嗎?」
如同未出閣前我們在草原的那段日子一樣。
玲兒好似也想起,沒有回錦城前,我們也是能在敵營裡鬧個天翻地覆的人。
這小小的宅院,又怎麼能關得住我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