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敢!」她破涕為笑,我們換了簡便的衣物便翻上了牆。
看着牆外的風景,玲兒說:「小姐,要拿回金槍嗎?」
話雖是問,但帶着肯定,我沒有說話,隻朝着季妤院子的方向走去。
「姐姐,你的槍,我很喜歡,當然,夫君也是。」季妤好似早就料到我要來,就坐在院中,滿眼都是不屑。
12
「齊柯你喜歡盡管拿去,但槍,也要看你有沒有命拿!」我跳進院中,絲毫不懼她手中擦拭的長劍。
隻是這劍,貌似是成婚第五年時,齊柯送我的。
他說,想要再次看到我拿劍的模樣,我因為舊傷,拒絕了他的要求。
那日他黑着臉,劍也沒能留下,時隔兩年,這劍到了季妤手中。
「姐姐,槍可以給你。」她笑得溫柔,與先前的氣質截然不同,什麼豪爽,通通不見,隻餘奸詐。
在草原多年,我見過敵國的人太多太多,而她的眉眼,像極了敵國之人。
看出我的眼神,她毫不遮掩,将槍扔給了我,滿是嘲諷,「真是想不到,蘇大将軍之女,竟是個離不開男人的。」
「隻是我很好奇,你所愛的男人,到底會怎麼選擇呢?」她歪着頭,手中長劍飛舞,我抓着槍應戰,眸色寒涼。
哪怕我受了傷,也斷不會讓她騎在我頭上撒野,長槍揮起。
季妤手中的劍掉落在地,她笑着,刻意将手臂送上,一處血痕出現。
與此同時,齊柯來了。
「季妤!」他氣紅了眼,接住即将倒地的季妤,看向我的目光森冷無比。
他說:「蘇妍,你當真惡毒!」
垂眸,便是季妤帶着挑釁的眼,她想看我傷心欲絕的模樣,卻不知,齊柯向着誰,我不在乎了。
「今日,我便休了你!」見我沒有反應,他讓人拿來紙筆,寫下了休書。
「齊柯,是你食言在先,這休書,輪不到你來寫。」我撕掉休書,遞上了和離書,若不是世俗不允許,我非得一紙休書拍他臉上。
13
見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他顫着手簽下齊柯二字。
「蘇妍,别後悔。」話落得狠,季妤一聲痛呼,他才想起抱着人離開。
「玲兒,我們走。」我收好和離書,抓着長槍便朝門外走去。
當年他将我從大門擡進,如今,我便堂堂正正走出去,自此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