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的也是。
當初立太子一事,姑姑也與我聊過。
趙歡母親是個低等宮女,很早就死了,他甚至沒上過太學,我懷疑他都不認得幾個大字。
聖上病重後,姑姑垂簾聽政,我以蘭台令入鳳藻宮,寫票拟。
趙歡這個太子倒是不幹政事。
每個月吃喝玩樂的花銷,也在我看得過眼的範圍内。
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,确也不錯。
「你要是早點嫁過去,留下一兒半女,也就能擺脫他了。」姑姑意味深長地看着我。
我不置可否:「來人,再給他送點女子過去侍寝。」
2
我把章良娣厚葬了。
帝都又開始傳出流言。
說我至今未嫁入東宮,是趙歡不喜歡我。
趙歡有個出生平民的白月光,對我這個蘇家貴女不屑一顧。
不論我有多端莊得體,都苦戀他不得。
我聽到這傳言的時候,正因為章良娣之死悶悶不樂,在家中看少年舞劍。
「精彩,精彩。」我飲了口梨花白,望着少年流暢緊實的腰線,錯不開眼。「誰家說書先生這麼有才,能給我與太子爺編出這種故事。」
「……是女學。」
啪地一聲。
我把酒杯砸在桌上。
天底下誰都可以傳這些無聊的閑話。
女學不行。
女學是我母親所建,請諸子百家,教養世家女子。
儒法兼修,百無禁忌。
成學三十年,隐隐有超越太學之相。
我小時雖然是在東宮授課,因為母親的緣故,倒也經常來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