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好色,但在我面前,他連擡頭看我一眼都不敢。」
「因為他們知道,但凡他們對我起半分邪心,我就會把他們統統杖斃。」
杖斃二字從我殷紅的嘴裡輕輕吐出來。
我的妹妹仿佛被燙到一般擡起了頭。
「我雖然比你多練了幾年劍法,但和男人交手并不占優,我所有的,不過是權勢。」
「可姐姐,我無權無勢,我隻是個待字閨中、無父無母的女人。」我的妹妹,悲弱又無力。
「今年秋天會有一場秋闱。」在她蓦然睜大的眼睛中,我看到了自己微笑的倒影,「你若能考中前三,我就給你權勢。」
「女子可以考科舉嗎?」
「本來不可以的。」我看着遠方的宮宇,對她伸出了手,「有我在,就可以。」
「謝謝姐姐憐憫我……」
靜旻哭着把臉枕在了我的手心裡。
背後傳來輕巧的落地聲,是趙歡從牆頭跳下來。
我兩眼一黑。
堂堂太子。
深夜翻牆。
「你爹拉着我喝酒,我把他灌醉跑出來了。」趙歡的身上冒着熱氣,「等很久了嗎?」
「太子請回吧。」我抱着靜旻,「今晚我要照顧妹妹。」
趙歡愕然:「照顧妹妹有照顧我要緊?」
我冷下了臉。
「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在等你?昨晚在我床上歇了一宿,你就覺得能來我這兒撒野?那不過就是一場歡愉,太子甚至還夠不上我的入幕之賓。」
我打橫抱起昏死過去的靜旻,當着他的面進了閨房。
趙歡把我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拔了,踹門走了。
他心高氣傲,從那天起沒理過我。
我求之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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