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靜旻身體好些,我送她去女學。
流言總是穿的很快。
可到底是念過書的,她們可憐靜旻,知道該對誰鄙夷。
我隐在花窗後,看着幾個小姐妹與她一起抱頭痛哭,對柳情道:「你教得很好。」
「這倒也用不着教。」
上朝的路上,簡公與我閑話幾句,邀我與六妹妹上簡家看大公子。
我與他商量了婚期。
臨門又遇上王老侯爺在等我:「犬子失禮了。」
我點點頭:「黃門侍郎的位置,他是補不上了。」
王老侯爺連說明白,應該的。
「還有個事需要知會侯爺。一會兒朝會有個折子,關于秋闱放開資質,讓平民士子也能參與。」
「你瘋了嗎?」
「侯爺不反對就是了。」
「我不反對,也沒什麼用。」
不過他欠了人情要還,果然在朝野震動時沒有表态。
關于秋闱的變革沒有通過。
跟我料想的一樣。
?
朝堂上吵得如火如荼,趙歡也沒有尋過我。
我趁着踏青,去郊外巡查田莊。
正是春播時節,農人插秧,牧童放牛,一派和樂。
我心中也變得安甯。
人們隻看得見帝王将相。
其實帝王将相壓根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阡陌間的老農,桑林裡的婦人,道路上的商賈。
這才是家國的基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