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是家國的基石。
駕車時下起了小雨,我去附近小廟裡躲雨,擡頭,蓦然發現廟裡供奉的是臨淮哥哥。
「這位是先太子。」歇腳的白發老翁告訴我,「他體恤民情,年年來地裡看春播,鬧饑荒的時候,還赈濟災民,隻可惜死得早啊……這位姑娘,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?」
我笑而不語:「這廟是誰立的呢?」
「哦,是一位心善的公子。前兩天還來這裡巡視,送了我們不少鐵農具。」
我點點頭,對着我臨淮哥哥的金身虔誠地上了一炷香,然後坐在他的神龛睡了過去。
睡夢中聽見悠揚的笛聲。
擡眼發現是一身白衣的男人,天潢貴胄,玉樹臨風。
「哥哥……」我朝他伸出了手。
他抱住了我。
他的懷抱和從前一樣溫暖。
窗外的春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,萬家燈火。
我睡醒,發現懷王笑吟吟地瞧着我。
「姐姐睡在荒郊野嶺,不怕冷嗎?」
我仔細掃過他的眉眼。
昏黃的燈下,他的五官柔美。
「姐姐為何這樣看我。」他斂眼,俊臉上飄起紅暈。
我勾起唇角,拍了拍他的大腿:「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嘛?」
?
他打馬來,天又下雨,借我馬車一坐。
我沒有拒絕。
「給臨淮哥哥修建廟宇的人,是你吧?」我閉着眼問。
「是。」
「有心了。」
「我對兄長的孺慕之情,與姐姐是一樣的。」趙昕整理着雪白的衣衫,恭順而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