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麼會在這裡?
大批人馬闖進我鳳藻宮,我聽見柳情無奈地笑:「诶,你們幹什麼?」
「啟禀祭酒大人,逆賊逃竄,我們來保護蘭台令的安全。」
話音未落,又竄出黑衣勁裝的武士,刺入了發話之人的心髒。
趙歡是東宮,他着玄色。
他的人馬也清一色地黑。
我糊塗了。
如果他兵敗了,怎麼還會有他的人,成群結隊地負隅頑抗?
如果他沒有敗,他為什麼會在這裡?
粗糙的手掌撫上了我的臉,像是在确認:「你……沒事?」
「他告訴你我在他手裡?」我懷疑我的耳朵。
皇位之争。
為什麼會有如此拙劣的借口?
他還信?
「呵。」趙歡竟然咧了一下嘴,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慶幸,「原來你沒事……」
「我當然沒事。不過你要有事了。」
我挑眉。
印着窗外的血與火。
我提燈要走,他勾住我的腰,把我拖回黑暗裡。
細膩的喘息貼上來:「姐姐,跟我走……」
「你不是赢家。」
「那又怎樣?」他笑得滿不在乎,親了親我雪白的頸子,「跟我去宮外,我帶你去北疆,那裡有很遼闊的草原,你可以跑一整天的馬都沒有盡頭。」
他如此愚蠢。
我卻沒有笑。
柳情重新關上了宮門,提着燈走過來:「靜言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