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差點又趕不上早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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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歡睚眦必報,下朝就要把簡妃顔打入冷宮。
我到的時候,簡妃顔已經收拾好了。
依舊是一身素衣,清冷如神妃仙子。
「你真的打算去冷宮嗎?」我在她院子中坐下。
她不理睬我。
世人隻知道簡妃顔會進宮當妃子,會做我一生的對手,就像上一位皇後與貴妃。
但不知道她一身傲骨。
「少年倜傥廊廟才,壯志未酬事堪哀。」
她的腳步頓住了。
這是最近我新收的墨寶,文定先生的親筆手書。
「簡文定,你進了冷宮,又能做什麼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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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花樹下,我和簡文定對坐飲酒。
「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?」她頭一次拿正眼打量我。
「一開始是猜的。」我親自給她斟酒。
文定的詩詞文章第一次在帝都流傳,我十五歲。
人常說見字如面。
「我一看你的文章,就無端想起你。女人的直感,是很可怕的。」
「确實可怕。」簡文定眼裡有了些微的笑意,像是千年冰雪消融,「除了我的貼身丫鬟,天底下沒有人知道,你是第一個。」
「你本來應該是今科狀元。我與先帝都定了你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簡文定無悲無喜。
她有這個資本蔑視任何讀書人。
甚至對結果,都不加任何懸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