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月:“……”
她思來想去的,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告訴傅邺川一聲比較好。
傅邺川親生母親的醜聞,傳出去可能對傅氏集團的形象是崩塌性的壓力。
況且傅邺川幫過她兩次,不提醒他,實在是說不過去。
甯月歎了口氣。
旁邊的酒保提醒她:
“老闆,你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了,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,要不要接電話?”
甯月拿過來一看,臉色僵硬了幾分。
是甯攸臣的電話。
上次那條信息被她無視後,他就沒有再聯系過她。
這次是半個月後的第一次。
甯月沉默了片刻,還是拿着手機上樓了。
她沒買房子,沒有家,所有的家當全都投在了這家酒吧。
她平日裡也是住在酒吧裡。
酒吧頂樓是她給自己留出的一個房間。
簡單,但是并不簡陋。
對她來說,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就是好地方了,在國外的時候,馬路都住過。
她沒想太多,手機一直響着,不給她拒絕的機會。
她上樓,關門,把嘈雜和喧嚣都抛在了腦後。
走到了陽台上,接起了電話。
接起來,雙方沉默。
誰都沒有先開口。
這是甯月最後的倔強了。
她不能被人賣了,還上趕着去磕頭道謝。
還是對方堅持不住了,甯老爺子的聲音更蒼老了,咳嗽了幾聲,帶着幾分有氣無力的虛弱感。
“給你發的信息看到了?從國外回來,怎麼不回家看看?”
甯月的眼眶一下子沒出息的濡濕了。
她眼裡仿佛看到了五歲的甯月跌跌撞撞的往甯老爺子的懷裡撲。
甯老爺子抱着她高興的把她扛在肩上。
祖孫兩個的溫情仿佛都不是真的。
這一刻感情的冰凍割裂,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