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還能有誰?”
甯月被打擾的好脾氣一下子隐忍下去:
“你不早放……不早說,這都半夜了,你懂不懂事兒啊?”
傅邺川沉默。
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斥責他不懂事兒的。
一時有些無語。
夜色濃稠。
外面昏暗漆黑,像是灑了濃郁的墨。
甯月這個人粗心大意,不知道把窗簾遙控器扔到哪裡去了,這要是到明早,他一準兒會被陽光刺醒。
粗心大意,扣分!
傅邺川被罵的心情好了一點。
等他把她的分扣完了,他就告訴她,我們不合适,你還是别打我的主意了!
甯月披着披肩出來,帶着幾分怨氣和慵懶,連杯熱水都不倒,直接用涼白開代替。
藥就在桌子上,可惜傅邺川不會屈尊忍着疼下去拿藥。
所以她這個護工的用處,就來了。
等他吃完了藥,甯月坐在那裡盯着他,目光裡帶着審視與探究。
傅邺川咳嗽了一聲,月光下的面色蒼白。
“你看我幹嘛?”
“你怕你還有什麼事情,再打電話,所以你幹脆一口氣說完了吧!”
甯月的語氣不善,傅邺川故意裝作聽不出來。
“現在沒有了,不過一會兒有沒有就不一定了!”
“你家的錢真是難賺!”
“沒有一分錢是好賺的。”
傅邺川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她。
甯月冷哼了一聲,光線黯淡的房間裡,她披頭散發的跟女鬼一樣,就是想故意的恐吓到傅邺川。
可惜沒用。
傅邺川咳嗽了兩聲,提了個意見:
“這樣吧,你要實在是受不了電話,幹脆就到這裡睡。”
“這裡?你讓我睡沙發?”
甯月不可置信。
她可是作為客人來的,讓她打地鋪睡沙發,她可不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