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壓抑氣息,牽扯着整個身體的神經。
緊繃着,像是不甘心就此被宣判死刑的犯人一樣。
她笑意很輕,語氣确實一如既往的犀利:
“你說的對,的确沒這個必要,我提出結婚的目的并不是要真的跟你結婚,隻是我不甘心我在逐漸的付出感情,而你依舊高坐釣魚台。
傅邺川,我再說最後一遍,結束就是結束了,不要再來找我,你要是敢用手段來逼我,我就跟媒體曝光你包養我。”
傅邺川的臉色狠狠的一僵,瞳仁都不自覺地收縮。
震驚的瞪着她那張美麗至極的臉,帶着幾分跳脫和野性。
甯月絲毫不畏懼的說出那麼難聽的話:
“我是不怕的,無所謂就是被罵一頓不誠實而已。
可是對你,對傅氏集團來說,這可是醜聞,比你娶一個二婚更難看的醜聞,無所謂魚死網破,反正我比你輸得起。”
她說完,轉身就往外走。
傅邺川站在那裡,眸光逐漸變得冷冽陰沉,胸腔裡流竄着一股怒火,似乎能将他整個人都燒成灰燼。
甯月的溫柔和炸毛就在一瞬間席卷了所有的情緒。
這個女人永遠都不受控制。
當初讓她到他的身邊,他以為是自己的手腕,其實還是她的主動。
眼下,他的心裡坍塌出一個空洞,根本無法主宰自己。
原本準備驚喜的房子成了驚吓。
傅邺川也沒心情繼續留下去。
下樓。
司機還等在那裡。
有些局促。
“傅總,剛才甯小姐走了,不讓我送她。”
傅邺川目光沉了沉:
“知道,去跟着看着她去哪兒了。”
酒吧還沒裝修好,她不可能回去。
現在剛跟他吵完,估計也不會回别墅。
那會去哪裡?
他擰眉上車,司機就按照剛才記住的方向往前開。
傅邺川的心情很亂,是因為自己的失言,也因為甯月的态度。
陳勉的電話打過來,他也沒心情接。
電話響了兩次,他才接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