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響了兩次，他才接起來。
“傅總，拍賣的東西我送到别墅嗎？”
“随便吧。”
傅邺川嗓音粗粝，揉了揉額頭。
聽着他的語氣，陳勉靜默了一瞬。
“發生什麼事情了嗎？”
傅邺川沒有開口。
陳勉似乎已經意料到了這個結果。
從他接到甯月的時候，聽她問出那個問題，心裡就一直覺得不太對勁。
眼下終于一塊石頭落了地。
陳勉：“在酒會上我就想說，甯小姐問過我昨天姚小姐是不是去過公司，我想恐怕是姚小姐跟甯小姐說了什麼，才讓她有些不對勁的。”
傅邺川心情煩躁，氣血上湧：
“她們的話，甯月都告訴我了，告訴銀行那邊，加緊破産進度，既然還能拿出五十萬來收買甯月，就說明他們私下裡錢還不少，賬戶上都查清楚，這段時間防止他們進行财産轉移，越快越好。”
陳勉應聲：“是，但是我覺得您要不還是好好的跟甯小姐說說這件事情。”
“說什麼？”
陳勉：“您忘了，走之前姚小姐問的那個問題，您是怎麼回答的了？萬一姚欣芮留了一手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甯小姐，這又讓甯小姐置于何地？”
陳勉這一提醒，傅邺川就想起來。
他胸口微微一震，仿佛被什麼撞擊了一下。
再回想起甯月無緣無故的突然提起結婚的事情。
一切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繩索将前後關聯了起來。
撥雲見霧的感覺。
傅邺川挂了電話，聽着前面司機激動的開口：
“我看到甯小姐了。”
甯月從那邊出來，沿着路往外走，剛剛走出這個小區。
小區周圍的保安自然是沒得說。
沿着路燈往外走，她的背影孤獨蕭瑟。
地上的影子被拉的老長，但是腳步淡定悠閑，沒有絲毫的悲傷和沉重。
似乎，腳步還有些輕快。
司機緩慢開着車，到了甯月的平行位置。
傅邺川敲了敲車窗，車子停下。
甯月擡頭，自然也看到了傅邺川的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