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月擡頭,自然也看到了傅邺川的車。
她的目光往外一瞥,順勢就收了回來。
傅邺川深吸了口氣,壓抑着胸腔裡的情緒,嗓音緩沉的開口:
“甯月,上車,外面太危險了,先把你送回别墅去,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。”
甯月腳步沒停,繼續往前走:
“你是聽不懂嗎?我都說了最讨厭糾纏不清。”
“我沒有糾纏,我隻是怕你在外面出事還會連累我,上車。”
傅邺川的耐心耗盡,有些不耐煩的關上了窗戶。
他等了等。
人就是沒上車。
再睜開眼的時候,人已經拐了個彎走遠了。
傅邺川氣急敗壞:“追上去,還愣着幹什麼?”
他催促司機。
司機頓了頓,眯了眯眼:“那個,那輛車是不是來接甯小姐的?”
前面路口有個車掉頭,正好停在了甯月的附近。
甯月自己拉開車門就上車,然後駕駛座上的男人探出頭來。
露出肖沉那張疲憊但是又燦爛的笑容:
“傅總,晚安呐!”
說着,一腳油門踩下去,遠遠地跑了。
傅邺川氣的要命,靠在後面,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,帶着幾分煩躁。
“姚家真是嫌活得太長了!”
要不是姚欣芮多管閑事,他和甯月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。
他直接拿起了電話,打了過去:
“不用盡快,明天,明天我就要看到要加破産的消息。”
說着就直接挂斷了電話。
車上。
肖沉看了看後視鏡,後面的女人還有心情收拾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。
“甯老闆,我能問問大晚上的讓我過來接你是為什麼嗎?
你們白天還在打情罵俏,現在就開始冷戰了?
我看傅總也不是那種把女人扔在外面不管不問的人呢?
你是不是無理取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