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險轉移,一直是他們的拿手好戲。
既有了名聲,還保留了責任。
陳勉點了點頭,不過想起他看不見,立刻就應了一聲:
“傅總放心,我會安排好的。”
他看了一眼甯月,欲言又止。
随後看向了傅邺川:“那我給您找個護工照顧吧,這樣方便一些,公司的事情我會打電話說的。”
傅邺川略一沉吟,也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。
房間裡沉沉寂寥。
陳勉走後。
傅邺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面露幾分蕭瑟,輕輕歎氣。
他的半張臉依舊被包裹着,所以此時看上去格外的脆弱。
一半硬朗,一半脆弱。
不協調的都在他的身上出現了。
這是甯月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到的畫面,她看到了。
想到這裡。
她吸了口氣。
輕輕推門走了進去。
傅邺川聽覺靈敏,微微側頭,語氣帶着幾分冷硬:
“你是陳勉找來的護工?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。”
他對陌生的人一直都很抗拒。
甯月頓了頓,還是走了進去。
傅邺川的臉色一緊,剛要說什麼,甯月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是我。”
甯月一出聲,傅邺川的神色随即一愣,而後緩和下來,五官都變得溫柔了幾分。
“你在這?你沒走嗎?”
傅邺川的心情足以雀躍。
甯月抿唇,應了一聲:
“傅邺川,對不起啊。”
她的道歉輕飄飄的沒用,也知道犯了錯以後道歉虛僞又惡心。
可是她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了,不知道如何能補償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