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種語氣和态度,讓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。
奇怪,她怎麼會突然想到那個蘇總?
筆記本裡的女人無力抗拒“蘇總”的權勢,隻能被迫服從。
可是眼前的溫襄卻是不動神色的就拒絕了,甚至連猶豫都沒有。
蘇易年這才看到溫襄對面的甯月,微微頓了頓。
他去了别處,回來的時候拿着一杯彩虹色的酒,遞給了甯月:
“傅太太也在,想必傅總也來了,一會兒我跟他多喝幾杯,他能來真是蓬荜生輝啊。”
甯月有些不适應蘇易年的态度,但是也客氣的接了過來:
“謝謝。”
“您嘗嘗這杯酒怎麼樣?聽說您還經營着酒吧,想必對酒應該很有研究,這個場上的酒水我都唱過,這杯彩虹出雲最适合女性了,沒有什麼酒精。”
蘇易年客客氣氣的看着她。
好像等着她說出自己的感受。
甯月頓了頓,心裡劃過了幾分不舒服的情緒。
溫襄在一旁頓了頓,笑着開口:
“二叔您不是要去招呼客人嗎?女客交給我來招呼就好,免得讓人說我們怠慢了别人!”
蘇易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溫襄:
“招待客人還分什麼男女,虧你在蘇家時間不短了,怎麼連這點都不懂?這種場合上就算是男客也應該你去迎接,你現在是蘇家的女主人,怎麼這般小家子氣?”
他毫不留情地當着甯月這個外人的面指責溫襄。
甯月都愣住了。
溫襄微微一頓,臉色白了白,拳頭緊了緊:
“二叔說笑了,我是大兒媳不假,但是前面還有我丈夫和三弟在呢,再說了妹妹也在,出頭也輪不到我啊,爸爸都說了我還要照顧孩子,不能太勞累的。”
“哼,你就是拿不出手還給自己找借口,也不看看哪家的夫人不跟着丈夫應酬的?”
蘇易年指責她,竟然還敢回怼?
溫襄輕笑了一聲,聲音很好聽,宛若絲柳:
“二叔又說笑了,我丈夫在裡面談事情呢,我隻是不想跟你一起去應酬而已。”
她軟綿綿的話裡帶着釘子。
讓蘇易年的臉色難看起來。
尤其是當着外人的面,自己竟然一點便宜都沒占到。
“你……”
溫襄别過了視線,看向甯月,依舊是微微笑着,溫和大方:
“傅太太,跟我去那邊坐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