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家的人什麼都不知道,就算是知道,因為那個項目和甯鈞臣的主動聯系,他們也不敢到處亂說。
他們丢不起這個人。
于是蘇易年又逍遙了二十多年。
房間裡潮濕發黴的味道沾染在他名貴的西裝上。
蘇易年咧着嘴大笑,一笑鮮血也順着流淌出來。
惡心又粘膩。
他恍惚看到了車子碰撞時候車禍的汽油味,和那個女人跳樓之後的血腥味。
竟然出奇的一緻。
“她死了嗎?死了好,死了好啊……”
他喃喃的咧着嘴笑。
傅邺川目光陰冷的一腳踹過去,踹斷了他的幾條肋骨。
蘇易年捂着胸口疼的臉色慘白,一個字都發不出來。
疼到了極緻,身體會蜷縮在一起,痛感也是遲鈍而尖銳,洶湧而澎湃的。
傅邺川語氣冷冽,“清醒了嗎,蘇總?”
蘇易年咳嗽了一聲,咳嗽出一口血來。
他斷斷續續的笑着:
“沒死啊,沒死可惜了。”
傅邺川看他神志不清,眸子深邃至極:
“看着他,不用找醫生,生死不論。”
“是。”
他眸子裡藏着一團怒火。
次日。
蘇靳一大早就讓人将一包東西送到了傅氏集團。
傅邺川去的時候,陳勉遞過來。
打開一看。
是這些年蘇易年在公司裡偷稅漏稅的罪證,還有他違規套取資金和項目的證據。
這些證據,足以讓他進去坐上二十年的牢。
可是他們沒有直接給警局,而是交給了傅邺川。
因為蘇易年在傅邺川的手裡。
一旦東西交給警局,警方勢必開始抓捕找人,而傅邺川的局勢就會處于被動。
可是交給了傅邺川,無論蘇易年出什麼事情也好,這些證據都會成為給他兜底的物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