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尋去了廚房倒茶。
蘇清婉遞給張琴紙巾,“這是怎麼了?”
張琴努力地把淚水逼回肚裡,強忍着抽泣道:“我晚上想要出去走走,找找我哥嫂,哪知道出門被一群人當地人撞見,把我的錢财護照全部搶劫了,我吓怕了,就想要來找你們求助,路上又遇見一群流氓,想要欺負我,幸好靠近這裡,否則,我就沒了……”
夜尋把茶端上來,遞給蘇清婉一杯。
給張琴面前放了一杯,他自己卻沒有。
蘇清婉問:“你的呢?”
“我和你喝一杯。”夜尋笑了笑。
蘇清婉:“我不想和你喝一杯。”
太膩歪了,太肉麻了,她自己都受不了了。
“我想。”夜尋含情脈脈地看着她,端起她喝過的茶杯,對着她喝過的地方,喝了一口。
這樣自然的恩愛,在剛剛被搶劫差點被強奸的張琴眼中,根本就是穿腸毒藥。
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,她是沒有資格吃醋的。
張琴把眼淚給憋回去,聰明人知道眼淚沒用後,就不會繼續用眼淚了。
“晏隊長,我現在沒有護照,也沒錢,住不了酒店,請你們收留一下我,我明天一早就去大使館幫忙。”
她很聰明,夜尋他們的身份,是不會拒絕她這樣的要求的。
為人民服務,一視同仁,不是說着玩玩的。
這一次沒等夜尋開口,蘇清婉就道:“當然,别說這裡住着警察,就算隻是我,也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同胞無家可歸出門遇見危險。”
蘇清婉想了一下道:“我們這裡男人比較多,地下兩層客房都滿了,雖然能擠下,但是男女有别,還是不方便,你就住在我和夜尋的側卧吧。”
蘇清婉轉頭,看向夜尋,“晏隊長你意下如何?”
“我自然是聽你這個房主的安排。”
蘇清婉站起來道:“張院長請跟我來。”
她帶着張琴上樓,推開了側卧的門,“請進,你要是有什麼需要,可以直接叫我,也可以叫别人幫忙,隻要大家有空,都樂意幫你。”
張琴被這接二連三的意外給搞蒙了。
首先,她進門被冷了兩個小時是意外,然後是被夜尋和蘇清婉留下來是第二個意外。
住進蘇清婉和夜尋的側卧是第三個意外?
張琴覺得這是蘇清婉的陰謀。
想要把門反鎖了,轉念一想,鎖了門,蘇清婉就沒辦法進來陷害她了。
那就這樣吧,晚上警覺一點。
翌日。
蘇清婉下樓的時候,已經十二點半了。
看見坐在客廳的張琴,她先愣了一下,随即想起來昨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