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(第1頁)

衆人揶揄打趣着,說的卻也是心裡話。

中間一個大娘是媒婆,來這裡喝酒好幾日了,就因為一個小官瞧上了窈娘,也就是陸依霜,想着為她做媒。

陸依霜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易容面具,确認還在,就瞬間安下心來,毫不猶豫地拒絕:

“不必了,我……”

她的話還沒說完,一個身着黑衣人高馬大的男人走進來,渾身散發着滲人的煞氣。

“不用了,她不需要,她有我一人足矣。”

夜隐人和聲音一樣冷,一瞬間衆人瞬間鴉雀無聲。

衆人面面相觑,心裡卻忍不住嘀咕:“這陳郎長相普通,平日裡也沒什麼存在感,怎麼乍一看這雙眼睛這麼吓人?”

隻不過,衆人也沒多想,隻當是走镖走南闖北的,免不了動手,自然氣勢和尋常老百姓不一般。

夜隐冷着臉,攬着陸依霜腰肢,往裡屋走。

“唔……”

才剛走到房間裡,他就沒忍住悶哼一聲,抵着陸依霜壓在她身上。

“陸依霜,我好疼。”

這一次,他用了自己原本的聲音,清冷凜冽,十分好聽。

不過說話的風格已經深深刻在他的骨子裡,即便再怎樣痛苦,也很難有過多的情緒波動。

隻有陸依霜知道,他這個人不完全是表面上這樣的。

她連忙抱住他,熟練地撕扯開他身上的衣服。

衣服層層剝落,露出夜隐精壯有力的腰身。

由于長時間用衣物包裹着,他的皮膚有些慘白,肌肉輪廓清晰分明,卻橫亘着無數新舊傷痕,可怖至極。

腹部上新添了一道傷痕,橫穿了整個腰部,皮肉翻卷開,爛得有些血肉模糊。

隻是看見這一幕,陸依霜就沒忍住紅了眼眶。

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,根本止不住。

“夜隐,你是傻子嗎?疼都不知道用藥?就讓它這麼爛着,真就那麼不怕死嗎?”

夜隐抵着她的額頭,和她對視,緩緩道:“我隻想快點回來陪你。”

聽見這話,陸依霜的淚水洶湧得更加猛烈了。

她連忙找出上好的金瘡藥,小心翼翼地用烈酒清理過傷口後,給他仔細地撒上藥包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