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才雕蟲小技呢!
無知的中原人,你根本不知道就那麼一隻小小的蟲子多昂貴!
對着醫館的破木門罵了兩句,我絲毫沒注意屋裡的看診已經結束。
門一開,我狼狽摔倒在地。
殷衡沒趁機離開,反而湊近對我的臉看了許久,問道:「我見過你?」
我把頭搖成撥浪鼓。
「那你見過我?」
我又搖頭,頭搖得比心跳得都快,汗水從額間滴落。
「這樣——」殷衡起身,我的心也漸漸放下來,「在說謊,帶回去問問。」
啊不是,你小子上次在床上可沒這麼精明!
7
第一次摸進殷衡屋子時,他中了我的定身蠱動彈不得。
現在同一個地點,我成了被按住的那個。
可惡,等我回了南疆一定要努力培育個武力蠱,吃了以後一口氣掀翻三個狗男人的那種。
「我也是為了尋人才一時情急,冒犯了。」
我撇嘴:「先兵後禮,假仁假義,不愧是你啊殷衡。」
殷衡眼神一亮:「你果然認識我,不然怎知我的名諱。」
壞了,露餡了。
我瞪他:「狡猾的男人!怪不得大長老總說,男人沒一個好東西。」
殷衡沒搭話,不知道想起什麼,他突然臉色泛紅,眼神裡水光波轉。
看得人,看得人怪心慌的。
方才在醫館還兇巴巴的,這人怎麼塌上塌下還有兩副面孔。
「你……你要幹什麼?我警告你,我會用蠱,一隻指甲大的蟲子就能毒翻十個你!」
殷衡的臉不斷放大:「我記得,夢裡女子耳垂處有枚紅痣,所以得罪了。」
好癢。
他摸了摸我的右耳,用手在小紅痣上撚了撚,笑起時嘴邊還帶着一個小酒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