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了摸我的右耳,用手在小紅痣上撚了撚,笑起時嘴邊還帶着一個小酒窩。
「找到你了。
「你是誰?我們怎麼認識的?我又怎麼會把你忘記?」
我一個問題都沒答,又送了他一條定身蠱。
撚來撚去,磨磨蹭蹭,煩死了。
來都來了不生個孩子也說不過去,我又一口吧唧在他喉結上,正如第一次見面時那樣。
「我怎麼動彈不得。說來奇怪,我好像夢見過這場景似的。隻是這到底于理不合,對你名節不好,要不先讓我派人下聘,等八擡大轎迎娶你過門以後……」
大長老隻說過男人的話不能信,可沒說過男人還這麼多話啊。
我幹脆一隻手捂上去:「閉嘴。」
長老們都說,我是個悟性高的。
我也這麼覺得。
定身蠱解了,殷衡失神地看着我,看得人心猿意馬。
于是我一腳給他踹到床下。
「為何踹我?」
我抱緊被子把頭縮進去:「大長老說了,男人沒一個好東西,越是長得好的男人越會騙人。」
「我以前騙過你?」
我搖搖頭。
「那我以前傷害過你?」
我搖搖頭,又點點頭。
殷衡很驚訝,坐直了問:「怎麼會?我怎麼舍得?」
我少見地有幾分不好意思:「上次腿抖了三天。」
殷衡咳了兩聲,臉色微紅:「那不作數。我一沒騙你,二不曾傷害你,哪怕不記得你,但還是一直在尋你。你的評價未免失之偏頗。」
殷衡想爬上床,又被我一腳踹下去。
「可是,大長老告訴我,世界上沒有不騙人的男人。」
我娘就是這麼被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