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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山幾個月,孩子還沒影,可忘情蠱隻剩三隻了。
每一隻蠱蟲都是拿我的精血養出來的,再吃就要絕種了。
這燒的哪是錢,分明是我的命啊!
苦着臉回到小醫館讓老醫師趕緊給我号個脈,看看懷上了沒有。
坐診的老醫師擡頭見是我,臉黑了:「你怎麼又回來了?我都說了,建議你先去對面破醫館看看腦子,你要是能懷孕,我就……」
「你就什麼?」
老醫師看了看我,又号了号脈:「我就把對面蠢大夫的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。不是,你怎麼真懷上了啊?」
感天動地!
一拍桌子,再見了各位,今晚我就要遠航,回苗疆繼續養蟲子去咯!
也是不巧,剛出揚州城,我就遇上了山賊搶劫。
被搶的男人有幾分身手,但兩拳終究難敵四手,很快被按在地上,任人處置。
一棍子下去,我看着都疼。
抱着給沒出世的孩子積福的心思,我路加不平,掏蠱相助。
毒翻一群山賊後,掐着指頭開始算賬:「雖說隻是最普通的蒙汗蠱,但旁人養的都是黑色的蟲,不好看。我這是專門培育出的銀色蒙汗蠱,一隻算你五百兩好了。」
看清這人的臉後,我頓住,是孩子她爹。
怎麼出了揚州城還能遇見他。
「謝閣下救命之恩,回頭我讓手下人把銀兩送到府上。」殷衡嘶了一聲。
有了上回的教訓,我不敢再直接喊他名字:「看你衣着像是揚州人士,我送你回城好了。」
「不必了,我要去苗疆尋人。」
我大驚?去苗疆?
我隻是問你借個孩子,你卻想殺回我的老家。
有什麼事不能好聚好散,非要追到苗疆去呢?
我痛心疾首地問:「尋誰?」
殷衡眼神微微迷離了一瞬:「不記得,但應該是對我很重要的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