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……」
管家略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。
「夫人,侯爺也是氣狠了,這事兒之後一定會查明。隻是眼下府裡的小姐公子們都中了毒,急需……」
我翻了個白眼。
「中毒就去請禦醫,找我做什麼?我又不會治病解毒。」
管家愣了愣,還想繼續說,卻被不耐煩的呂宣奉一把扯開。
「孩子們吃了毒菌子熬的雞湯,禦醫開的藥方裡有一味『龍血清毒丸』,本候記得,那藥正是您的嫁妝之一……」
呵!
我目露嘲諷地看着他。
「那藥能做嫁妝,自是稀罕物。侯爺包庇呂曉,對硯池不管不顧,還将我們母子掃地出門了,憑什麼覺得我會把藥給你?」
呂宣奉擰着眉,盯着我越發厭惡。
「李若羽,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冷血,眼裡隻有你自己生的兒子,府裡十幾個孩子的命,就不是命嗎?」
我氣笑了。
我冷血?
我要是冷血,當初就不會救起倒在路邊的他,不會成就這麼一段孽緣。
那時,他和将軍家的小姐早有婚約,醒後見到我,便非要退親娶我。
為此他被罰跪祠堂三日,領鞭五十。
而我本也與曾經的三皇子,後來的玄和帝兩情相悅,正打算告訴老陛下。
可他卻橫插一杠,讓老侯爺用軍功和兵符換和我的賜婚聖旨。
陛下正擔憂收不回兵符,當日便給我和呂宣奉賜了婚。
我被迫嫁于呂宣奉。
他得了便宜還賣乖,隻笑着說救命之恩,當以身相許。
說他把自己許給我,是這世間最浪漫之事。
真浪漫啊。
區區十二年,後院便有數十房姬妾。
寵妾滅妻,任由庶子欺淩陷害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