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下,那黝黑令牌上的騎。
少煊渾身一震。
“藩王提前钯澤必有所行動,暗中跟在藩王背後仔細部署,切記不可打草驚蛇。”
“是,微臣遵命。”
清晨,天未亮,大軍繼續上路。
雲安郡主走出營帳後,一雙眼睛便是死死地盯在了範清遙的身上,奈何範清遙眸色淡然,神色淡然,哪怕是從雲安郡主的面前?,都是如同完全無任何的察覺的模樣。
雲安郡主都是要氣炸了肺,恨不得昭告天下,讓所有人都是知道範清遙的姐姐被抓了,然後再好好欣賞着範清遙那驚慌失措,無助無求饒的模樣。
然,就在雲安郡主邁出腳步的時候,婁乾的聲音卻不輕不重地響起在了身後,“雲安郡主這是要去哪裡?”
雲安郡主僵硬地轉過身,不敢直視婁乾的雙眼,“為什麼不讓我去告訴她?難道你不想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?”
婁乾看向已經坐上馬車的範清遙,“若你想真的親眼看見範清遙屍骨無存,就管好你的嘴巴。”
雲安郡主咬了咬唇,怒氣沖沖地轉身上了馬車。
早已先行坐上馬車的範清遙,透過車簾的縫隙看着婁乾與雲安郡主的不歡而散,目色發沉。
雲安郡主跟婁乾之間不過是強拼硬湊,沒有感情倒是真的。
隻是本應該兩兩相看,兩兩相厭的人卻能夠說如此多的話,隻怕兩人之間應該是有了什麼共同所需,最後的不歡而散,怕是雲安郡主跟婁乾的想法出現了差異。
共同所需,卻又目的不同......
第515章
範清遙蓦地就是捏緊了身上的裙擺。
如此看來笑顔不但是被鮮卑抓了去!
經過昨晚的一夜,婁乾應已想好了要如何利用笑顔才是。
所以剛剛婁乾與雲安郡主的不歡而散,應當是婁乾對雲安郡主的警告。
範清遙閉目咬唇,口中血腥彌漫。
硬是以疼痛壓下心頭恨意和怒火的她,方才緩緩睜開眼睛。
婁乾此人危險異常,精功謀算,如果他想要利用笑顔的出現讓花家在永昌帝面前失信,那麼稍晚一些趁着夜色難辨,行軍途中就會悄然派人押着笑顔返回主城。
如果是如此的話,範清遙就勢必要帶着狼牙硬拼搶人了。
隻要不把笑顔交到永昌帝的面前,她便是可以說鮮卑栽贓陷害。
屆時無憑無據,就算是永昌帝再如何狐疑都隻能作罷。
但是如果婁乾想要利用笑顔另作他用的話......
範清遙再次透過車窗望向行駛于前的幾輛馬車其中之一。
好在雲安郡主有頭無腦,胸無半點城府,所以婁乾究竟是想要如何拿着笑顔做文章,她總要試一試才知道如何應對。
離開西涼的地界一路往北,氣溫一直在下降。
狂風呼嘯,黃沙漫天,無不是成為了大軍前行的阻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