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胸口劇烈起伏,「看到阿許因為你茶不思飯不想,你是不是躲在被窩裡偷笑?」
我放下杯子,陶瓷底磕在大理石台面上,發出清脆的「咔哒」聲。
「付小姐,」02我直視她猩紅的眼睛,「你搞錯了兩件事。」
「第一,」我不急不緩的說,「我和他早分手了,兩家的聯姻已經取消,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。」
「第二,」02我擰開水龍頭沖洗杯子,水流聲蓋住她粗重的呼吸,「他現在的狀況我不想知道,麻煩你不要因為他的事再來找我麻煩。」
甩幹水珠,我推開她僵直的身體。
門鎖轉動時,身後傳來她歇斯底裡的尖叫:
「你很得意吧!」
「并沒有。」02我回頭看她最後一眼,「我程鹿鳴拿得起放得下,一個男人而已,你想要,那就給你。」
茶水間的白熾燈在付玥萱臉上投下冷光,她精心描繪的眼線因為激動微微暈開,像隻狼狽的花貓。
「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?」02她聲音尖利,「不過就是仗着他忘不掉你。」
「付玥萱。」02我打斷她,「你知道人和動物的區别是什麼嗎?」
她愣住。
「動物挨打會搖尾乞憐,」02我推開椅子站起來,「而人會記住疼。」
從他打了我一巴掌那天起,我們就結束了。
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美甲掐進皮肉:「裝什麼清高!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懂什麼?」
我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,看着她新做的水晶甲在顫抖:
「我當然懂。」
「比如懂沈知許讓你來試探我。」
「更懂——」我湊近她耳邊輕聲道,「你現在心裡很不好受吧?」
她僵了一下。
我笑了。
「被男朋友派來試探前女友的心意,很尴尬吧?不過你不用擔心,我說分手是真分手,我程鹿鳴從不吃回頭草。」
「回去告訴沈知許,我還是那句話,我是認真的,我和他真的沒有任何可能了。」
許玥萱的臉色一時間無比複雜,有被戳穿的心虛和屈辱,也有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