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聽賀擺擺手,這裡離機場有半個小時的路程,他可不想聽半個小時的訓話,“你跟嫂子也好久不見了吧,我就不耽誤你倆親嘴了。”
方洵笑笑,“沒大沒小。”
蕭聽賀目送他哥開車離開,剛進家門就被蕭曈擰了耳朵,“你哥離婚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告訴我們?”
“哎呀呀疼,他離婚您擰他的耳朵去呀,擰我的幹嘛。”
“你哥都多大了,我擰他耳朵合适麼?”
蕭聽賀不服:“我也大呀!我都22了!”
蕭曈哼笑着,“我看你才三歲,去哪鬼混了?現在才回來。”
“嘻嘻不告訴你,爸爸我餓了,想吃炸蘑菇。”
“我看你像炸蘑菇。”
陸鳴州并沒有實現成為一名外科醫生的心願,他這次調職重新回到了綏京研究院。
宿泱不僅将盜走了克隆體樣本數據和IDN解劑,還把關于他的資料盡數銷毀,各種化學藥劑被打碎,直接炸了鲛人實驗區。
幸好當初他将宿泱的一部分腺體液樣本交給了他的導師。
能夠随意在研究基地走動長達半個小時不被發現,甚至可以解開軍用抑制器環,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。
俗話說,知己知彼百戰不殆,但人類始終無法征服大海,目前唯一在明處的突破口就是宿泱,他們必須盡快打開局面。
安管局如今面臨的壓力實在太大,三千多個活生生的人不知所蹤,民衆大廳幾乎每天都會擠滿人跟安管局要說法。
陸鳴州就算不為了方洵,為了斯蘭的安定和諧也得繼續在研究院工作下去。
陸鳴州看着平闆中關于白鲸集團CEO的采訪,挑了下眉,“沒有給他做過血檢麼?安管局應該有我上傳的關于宿泱的血液分析報告。”
“數據比對證明,不是同一個人。”方洵揉揉眉心,“鳴鳴,科學上事兒我不懂。”
陸鳴州看着一向無所不能的男人帶了愁容,有些心疼,握着他的手捏了捏,“我會幫你。”
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具體原因,但陸鳴州心裡也稍微有了點兒數,原因大概出在宿泱那條與衆不同的染色體中。
兩人到家的時候,蕭聽賀正在跟咪咪打雪仗,完全就是欺負狗。
他扔雪球的準頭就算是随便玩玩也幾乎是百分之百,咪咪被他砸的四處亂竄,差點把方敬堆的雪人撞碎。
“嫂子!好久不見啊!”
蕭聽賀順手把剛團好的松軟的雪球砸到陸鳴州肩膀,咪咪圍着陸鳴州腳邊打轉,“汪汪汪!”的告狀。
“幼稚小孩,怎麼就長不大呢。”
陸鳴州無奈地拍去肩上的雪,也蹲下身團了個雪球,蕭聽賀剛想躲,沒想到陸鳴州一扭頭塞進了方洵領口裡。
方洵被冰得抖了下,雪花剛接觸到皮膚就化成了水,順着内裡往下。
他看着笑盈盈的陸鳴州,眸裡漾出淡淡的笑,沒有責備,隻是扯了扯自己的衣服。
蕭聽賀眨眨眼,興沖沖地迅速抓起一把雪團了下,還沒扔過去呢,就被方洵警告地瞪了一眼。
得,隻許老婆放火,不許弟弟點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