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陸主任,哎!鹿南!”
鹿南忽得從樓梯扶手那側躍出,伸開胳膊擋在陸鳴州面前,“陸主任,你不能上去!”
“為什麼?”陸鳴州視線略過鹿南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,緩和語氣道:“鹿南,我就是去看看裴執有沒有生病。”
鹿南看了眼在樓下擺弄檢測設備的研究員,低聲對陸鳴州說:“他沒生病,他在睡覺,他沒穿衣服,不能給你看。”
陸鳴州又扶了下眼鏡,尴尬地清清嗓子,委婉道:“你确定他是在睡覺,而不是暈過去了?鹿南,在斯蘭,不對,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,強迫别人都是犯法的,知道嗎?”
“如果裴執沒事,他為什麼不下來?他一個警司辦機動組的組長,警惕性那麼高,如果真的沒事,家裡來人他能不下來嗎?”
鹿南表情有些遲疑,指尖在欄杆上輕點,剛剛親裴裴的時候,他好像确實沒什麼反應,真的暈了?
陸鳴州見他态度松動,輕輕推開他的胳膊,“真乖,我們一起去看看他,好嗎?”
鹿南點點頭,率先上樓,陸鳴州緊随其後。
卧室門被推開,裴執從被子裡鑽出腦袋,跟門口的兩人大眼對小眼,氣氛很尴尬。
鹿南的信息素不是烈酒,陸鳴州聞不到也感受不到。
但是他聞得到室内其他的……氣味。
陸鳴州:“…………”
裴執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鹿南擔憂地走到床邊,學着裴執的樣子,用手背貼他的額頭:“裴裴,你發燒了嗎?”
“……我發個屁燒啊我……”裴執尴尬拿開鹿南的手,尴尬地跟陸鳴州打招呼,“陸主任,早呀。”
陸鳴州挑了下眉,指指窗外,“不早了,裴組長的身體這是……”
“我沒事!我好得很!”
裴執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本來隻是不想被陸鳴州盤問。
現在好了,不會被誤會成他被鹿南杆暈了吧?!
“咳,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,我先去給鹿南檢查身體。”陸鳴州轉身離開。
“陸主任!”裴執崩潰,“我沒有不舒服啊!我好着呢!”
鹿南坐到床邊,抱住他,臉貼着臉,“那你就是很舒服了?我厲害嗎?”
裴執氣笑了,“你這家夥,知不知道什麼叫臉皮啊?小流氓。”
裴執把黏在他身上的鹿南扯下來攆去樓下檢查身體狀況,他自己溜達到浴室洗漱,火速沖了個澡,換上高領毛衣,這才下了樓。
兩個研究員跟着陸鳴州為鹿南做檢測也有半年多了,跟裴執這個社牛也算相熟了,聽見他下樓後,紛紛沖他微妙一笑。
裴執表情不變,但心裡已經把這倆人揪後院暴揍了。
陸鳴州倒是沒什麼大反應,看都沒看裴執,專注地看着面前的儀器,“鹿南目前看起來沒什麼問題,具體情況還要等我們回到研究院做細緻化驗。”
裴執坐到沙發上,非常自然地捂住正要抽血的鹿南的眼睛,“他的信息素分化後不太穩定,可以用抑制劑嗎?”
“可以,不用太擔心,這都是分化後的正常情況。”陸鳴州将裝着血液的無菌管放進低溫箱中,示意兩個下屬收拾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