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繼續登頂的時候,靳沉野突然說:“霧霧,我忘帶東西了,去車上拿一下,你在這等着。”
她點了點頭。
可寒風呼嘯,她裹緊大衣,一等就是三個小時。
天色完全暗下來時,她終于撥通了靳沉野的電話。
“你什麼時候回來?”她的聲音在風雪中發抖。
可電話那頭隻是沉默,長久的沉默後,靳沉野的嗓音比雪還冷:“不回來了,車也已經開走了,你要是想回來,就自己想辦法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這是給你的懲罰。”他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冷,“我說過你忍到孩子出生就好,可你卻給之瑤的湯裡加了堕胎藥,害得她差點流産,霧霧,你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?”
聽着他語氣裡冷到透徹的失望,唐栖霧渾身血液瞬間凍結。
什麼堕胎藥,什麼差點流産。
“我沒有!”
“你還狡辯?”靳沉野終于爆發,“湯是你親手做的,不是你還能是誰?難道是孟之瑤自己堕胎嗎?她把那孩子看得比命還重要!”
風雪越來越大,唐栖霧的睫毛結了冰霜:“所以你不信我……”
“你要我怎麼信你?”他沉着聲音,“自己走回來,好好反省。”
電話被挂斷的瞬間,唐栖霧站在雪地裡,握着手機的指尖已經凍得發紫。
靳沉野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,猶如一把刀,刺得她渾身發疼。
她突然想起領證那天,他把她抵在民政局牆上說:“唐栖霧,你要是敢跑,我就把你鎖在身邊一輩子。”
現在,他親手把她扔在了雪山。
風雪越來越大,她裹緊大衣準備下山,突然聽見遠處傳來沉悶的轟鳴。
電話挂斷的忙音與風雪聲混在一起。
是雪崩!?
她轉身想逃,卻被鋪天蓋地的雪浪掀翻,整個人被埋在雪堆裡時,右腿傳來鑽心的疼。
她哆嗦着掏出手機,瘋狂撥打靳沉野的電話。
第七次重撥,終于通了。??
“靳沉野!雪崩了,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