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沉野沉了沉聲,眸色一暗,“奶奶,那好吧……”
靳老太太一聽,立刻拍着胸脯,“都交給奶奶去辦,到時候你隻要去見栖霧就好了!”
話是這麼說,一連幾天,靳沉野都沒有下定決心。
直到靳老太太親手将藥和一張紙條塞到他手裡。
“沉野,這上面是我派人四處去找的栖霧的地址,你别說,花了奶奶不少功夫呢。”
靳沉野怔了怔,展開紙條——
h市。
“果然,霧霧換了一個城市生活……”他的心,又痛了起來。
難道他就這麼面目可憎,甯願将店鋪轉讓、換一個新的城市,都不願意見到他了?
那個林言澈,當真就那麼好?
他捏緊了掌心的藥管,沉聲道:“奶奶,我這就去找霧霧。”
靳老太太喜上眉梢,“對!沉野,她肯定心裡還有你呢,二十多年的感情,她真能說不要就不要了?”
她推着靳沉野往門外去,“我已經約好了到h市的私人飛機,這就快去找她吧!”
直到坐上了飛機,靳沉野還有一絲不真切。
他低頭注視着手心的藥管,心裡還是在遲疑。
「我怕疼……怕結婚……更怕生孩子……」
而他當初,是怎麼許諾的?
「那我們就不生。家裡催的話,我就說是我生不了。」
靳沉野閉上眼,将藥管随手放在西裝側兜,他仰靠在皮椅上,整個人顫抖起來。
靳沉野低聲呢喃。
“這次,就當是最後的告别。”
飛機穩穩落地,他猶豫許久,終于撥通了紙條上的電話。
“喂?您好?”
揚聲器那端傳出的女聲依舊那麼柔和清麗,讓他的心顫了又顫。
“喂?喂?沒人嗎?”
靳沉野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,才終于對着屏幕那邊的唐栖霧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