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沉野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，才終于對着屏幕那邊的唐栖霧說。
“霧霧，我在h市了，請給我最後一個機會，讓我和你告别，好嗎？”
唐栖霧坐在精緻的米其林餐廳，望着餐桌上自己曾經最愛吃的法餐，此刻卻毫無胃口。
靳沉野小心翼翼地看着她，低低出聲，“霧霧，是不喜歡嗎？要不要換個餐廳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她看向靳沉野，面無表情。
“有什麼要說的，說吧，以後我們就一刀兩斷，再也不會見面了。”
“一刀兩斷？”靳沉野的心被這四個字狠狠擊痛，他紅了眼，喉中溢出細碎的嗚咽。
“霧霧，這二十多年的感情，你真的不要了嗎？”
“靳沉野，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？我已經給你們‘一家三口’讓出了位置。”
“霧霧，别這麼說，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。”靳沉野臉上寫滿悔意，“我說過，我隻認你生的孩子……”
他急切地望着她，妄圖從唐栖霧臉上找到殘留的愛意，可她隻是冷漠地看着他，下了最後通牒。
“靳沉野，有話快說，我還有事。”她心不在焉地看看腕間的表，擡眸催促他。
靳沉野見她這副樣子，早就痛得說不出話了。
“你，要去做什麼……”他咬着牙，才堪堪講出這句話。
“和你有什麼關系？”唐栖霧一臉不耐，“如果隻是這種廢話，那就不需要多講了。”
說着，她直接起身，推開椅子就要走，靳沉野直接攔下，懇切地說：“霧霧，求你，告訴我，讓我知道，究竟是什麼事情，比我更重要。”
她面無表情道：“什麼事情，都比你更重要，不過如果你一定要知道，我可以告訴你。”
“試、婚、紗。”
“什麼？”手指骨節早就攥得發了白，靳沉野不死心般，又問了一遍。
他咬着牙，眸中布滿可怖的血絲，“霧霧，别騙我，如果你對我說這些，不如讓我去死。”
靳沉野的手下意識地攥上了她，緊緊拉扯着，妄圖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。
“霧霧，别騙我。”
唐栖霧皺了眉，“靳沉野，放開我，是你說要告别，我才來見你，沒想到你隻是随便找了一個借口。”
“早知道，我不應該再相信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