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楚叫住我,又說:「晚上别睡那麼死。」
「什麼?」
她看了眼我身後的某個地方,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。
「沒什麼。」溫楚跟哄小狗似的拍了拍正抱着她發酒瘋的燕常青,「我跟這傻子說呢。」
頓了頓,又揚聲:「這小狐狸我先玩幾天,晚些給你送過去。」
我納悶,心想不是說好了這小狐狸是給阿楚的嗎?
可我見她說完就低頭照顧醉了酒的燕常青,想了想也就沒放在心上。
隻當她也喝多了。
直到夜半時,我感覺脖頸處有一團毛茸茸在蹭動。
「你吵醒她了。」
還未反應過來,那白團子就被人提走,還發出嘤嘤的委屈聲響。
我睜開眼,有些茫然。
阿楚帶來的那酒實在太烈,後勁又足。
所以導緻我在看到裴晏時第一反應就是我在做夢。
尤其是他還穿着翠色衣裳。
就連那頂發冠都是翠色的。
有些怪異。
卻又好看得過分。
見我愣愣地盯着他看,裴晏輕笑了聲。
又俯下身問我:「好看嗎?」
果然是做夢。
現實裡裴晏可不會态度這麼溫和地同我說話。
他生了一副極好的皮囊,就跟話本裡那吸人精氣的妖精般。
于是我慢吞吞地點了點頭,誠實回答:「好看。」
「比那燕常青可好看?」
裴晏又緊追着問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