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第2頁)

「臣妾真的不知道那是殿下啊,若是臣妾知道怎麼敢喂草給殿下吃啊?」

裴景伸臂将我箍在懷中,「怕什麼?孤又不會吃了你,孤就是想問問你後來怎麼不來翰林院了?」

我歎了一口氣,「我爹後來被罰了半年俸祿,宮裡的内侍說我沖撞了貴人。」

裴景悶笑了一聲,「這事應該是我的錯,我把你送我的壁虎,放在我父皇床上了。」

夭壽啦,「陛下不會因為這事連我一起殺吧。」

裴景笑得開懷,轉身将頭埋在我的頸間,不明不白地說了句,「嫁給孤委屈你了。」

6

一連幾日,裴景都窩在東宮養身體,對外仍舊宣稱太子未醒,性命垂危。

我坐在裴景身旁翻遊記,忍不住道:「你父皇也是狠心,這都多少日了,都未曾派人來問問。」

「我爹都寫了好幾封信問你如何了?」

裴景蒼白着一張臉可憐兮兮地靠在我肩上,「還望嶽丈垂憐。」

我啧了兩聲搖搖頭,我爹還望你垂憐别砍他腦袋呢。

「知知,你可知?」

裴景話未說完,皇後身邊的岑内侍匆匆進殿,在裴景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。

我瞧着裴景緊鎖的眉頭,心口又開始止不住地跳。

「父皇病重,我得進宮一趟。」裴景附在我耳邊低語:「母後那邊出手了,你留在東宮,有人會護着你。」

這等辛秘也跟我說?裴景不會想讓我背鍋吧?

可手比腦子快了一步,我抓住裴景的手腕,輕聲囑咐:「萬事當心,保命為上。」

裴景離開時命人緊關東宮大門,禁軍立在東宮城牆下持槍伫立。

夜黑如墨,滿殿寂靜,落針可聞,隻有燈苗在臉上躍動。

齊嬷嬷匆忙進殿,面色慌張,「太子妃,三皇子的人把東宮圍了,說陛下大限将至要太子妃進宮。」

「殿下可有傳信回來?」

齊嬷嬷搖搖頭,「未曾。」

「那就不去,三皇子怎會知道我沒随殿下進宮。」我思忖片刻,沉聲道:「去告訴外面的人,前些日子我衣不解帶地照顧太子染了風寒,起不來床。」

「太子妃的意思是三皇子要抓太子妃去要挾太子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