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臣妾真的不知道那是殿下啊,若是臣妾知道怎麼敢喂草給殿下吃啊?」
裴景伸臂将我箍在懷中,「怕什麼?孤又不會吃了你,孤就是想問問你後來怎麼不來翰林院了?」
我歎了一口氣,「我爹後來被罰了半年俸祿,宮裡的内侍說我沖撞了貴人。」
裴景悶笑了一聲,「這事應該是我的錯,我把你送我的壁虎,放在我父皇床上了。」
夭壽啦,「陛下不會因為這事連我一起殺吧。」
裴景笑得開懷,轉身将頭埋在我的頸間,不明不白地說了句,「嫁給孤委屈你了。」
6
一連幾日,裴景都窩在東宮養身體,對外仍舊宣稱太子未醒,性命垂危。
我坐在裴景身旁翻遊記,忍不住道:「你父皇也是狠心,這都多少日了,都未曾派人來問問。」
「我爹都寫了好幾封信問你如何了?」
裴景蒼白着一張臉可憐兮兮地靠在我肩上,「還望嶽丈垂憐。」
我啧了兩聲搖搖頭,我爹還望你垂憐别砍他腦袋呢。
「知知,你可知?」
裴景話未說完,皇後身邊的岑内侍匆匆進殿,在裴景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。
我瞧着裴景緊鎖的眉頭,心口又開始止不住地跳。
「父皇病重,我得進宮一趟。」裴景附在我耳邊低語:「母後那邊出手了,你留在東宮,有人會護着你。」
這等辛秘也跟我說?裴景不會想讓我背鍋吧?
可手比腦子快了一步,我抓住裴景的手腕,輕聲囑咐:「萬事當心,保命為上。」
裴景離開時命人緊關東宮大門,禁軍立在東宮城牆下持槍伫立。
夜黑如墨,滿殿寂靜,落針可聞,隻有燈苗在臉上躍動。
齊嬷嬷匆忙進殿,面色慌張,「太子妃,三皇子的人把東宮圍了,說陛下大限将至要太子妃進宮。」
「殿下可有傳信回來?」
齊嬷嬷搖搖頭,「未曾。」
「那就不去,三皇子怎會知道我沒随殿下進宮。」我思忖片刻,沉聲道:「去告訴外面的人,前些日子我衣不解帶地照顧太子染了風寒,起不來床。」
「太子妃的意思是三皇子要抓太子妃去要挾太子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