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不到萬不得已,我絕不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。
我在許山越最窮的時候和他說分手,他就一直以為我是個物質至上的利己主義者。
我去要錢,他會一邊冷嘲熱諷我拜金,一邊打來巨款。
但這次,他卻沒有平日的爽快,反而一反常态,看着田語說道。
「不好意思啊,現在集團的财務都是田語處理,想要錢,你要經過他的同意。」
「小語,怎麼樣你才願意給薛明打錢,你說吧。」
田語驕傲地擡起頭。
「許夫人,你跟我鞠躬說聲對不起,應該不算太難吧!」
這是羞辱,是對我人格的淩遲。
許山越明明是我的丈夫,卻任由别人以這種方式欺辱我。
我看着田語那張得意洋洋的臉,突然覺得痛徹心扉。
我捂着胸口,慢慢向後退,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。
身後,傳來田語不屑的聲音。
「裝什麼,靠許總養還自視清高,假正經!」
我的耳朵逐漸聽不到任何動靜。
所以也不知道,許山越叫了我的名字,問我到底要怎麼樣。
我強撐着精神在路邊攔了一輛車,剛說完地址,就昏了過去。
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,我在想,如果我把一切事情都告訴許山越,不知道他會不會懊悔,會不會怨恨自己做得太過?
4
司機把我叫起來,告訴我到地方了。
我摸了摸身上的錢,掏出一張遞給他,不讓他找。
我推開車門,還聽到司機歎息地搖頭。
「小家夥,年紀輕輕就這麼頹廢,對自己不好啊……」
我無聲地笑了笑。
我不再年輕,也不用珍惜生命。
我踉踉跄跄地回家,倒在沙發上,感覺身上冷得徹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