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報複,持續了很久。
等他想回頭求我原諒的時候,我已經忘了他是誰。
我逐漸吃不下東西,可精神卻好得可怕。
醫生告訴我,這是臨終前的回光返照。
大概是我終于要死了的消息傳到了田語耳中,他想盡辦法溜進病房,來見我。
甯丹想把他扯走,但他的力氣更大,死死跪在我的床前,拼命磕頭。
「明明哥,你都不行了,能不能讓許總見我一面。我真的愛他,愛他愛到要死,我和你不一樣,不能失去他啊!」
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,隻好搖了搖頭,表示我沒聽懂。
這個舉動,卻被田語誤以為我在拒絕。
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差點把我扯到地上。
甯丹着急保護我,被他抓亂了頭發。
就在這時,許山越沖了過來,用力推開田語,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。
他指着田語的鼻子怒罵。
「老子和你說過多少次了,不許來打擾明明,我弄死你!」
田語哭得梨花帶雨。
我根本受不了這麼嘈雜的環境,捂着耳朵崩潰地大叫。
「都滾出去!」
許山越倉皇離開,拖着田語漸行漸遠。
他再三叮囑我,等他回來,他想跟我解釋發生了什麼。
但我根本不在乎。
甯丹擔憂地看着我,問我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。
我喘着氣,和他肆無忌憚地提要求。
「甯丹,這裡好悶,我讨厭這個房間,你帶我出去玩吧。」
在我的堅持下,甯丹答應了。
她他開着車問我要去哪裡,我七拐八拐,指揮他一起去了母親給我定做镯子的那家首飾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