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紅了眼的許山越,我卻迷茫地皺了皺眉,擡頭問他。
「你是誰?」
許山越愣了一下,扯着嘴角露出一個苦笑。
「明明,我知道你恨我,但你怎麼能裝作不認識我呢?你還在跟我賭氣,對不對?」
我努力回憶起來,可怎麼都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。
我開始發瘋一般地推他。
「我不認識你,快松開我,再這樣我就報警了!」
甯丹這時回來,看到許山越正在糾纏我,趕緊扔下東西,強行把他從我身邊拽走。
許山越不甘心地大吼。
「明明,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!你瞞着我生病的事,現在連認識我也要裝傻了嗎?」
我躲在甯丹身後,微微顫抖。
其實我根本沒有想過隐瞞自己的病情。
好多次,醫生的診斷擺在床頭,可許山越忙着和田語約會,根本沒注意過。
我想去公司找他要錢,可他告訴保安,見到我就送我回家,根本不讓我上樓。
所以他自然錯過了我坦白一切的機會。
甯丹把他推出門去,我爬上床,蓋緊被子,把這些事抛在腦後。
10
我又開始做夢,一場夢就忘記一件事。
我夢到許山越逼着我嫁給他的那天,我本想跟他解釋,為什麼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。可他強勢打斷了我的話,告訴我他不想聽我狡辯。
他甩下一疊照片,主角都是甯丹,那些拍攝角度很特殊,乍一看,好像私密照一樣。
許山越獰笑着看着我。
「你不是最在乎這個朋友嗎?如果你不答應和我結婚,我就會把對你的恨,報複在他身上。」
我的心冷了一半。
那之後,我再也沒生出跟他解釋的念頭。
既然他不愛聽,那我們就在沉默中互相折磨吧。
這場報複,持續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