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助世子尋到罪狀書,還能幫世子更多,若是到時發現我祖母并非世人所說那般不堪,還望世子留情。”她示弱擡眼懇求,連語氣也嬌了三分,男子在有欲望時,是最好說話的。
“太晚了,休息吧。”宗肆收回手,語氣平靜道。
甯芙在心中暗罵他老狐狸,偏偏讓你知曉他的心思,卻不給半點好處,釣魚都還需打窩呢。
“雖然你身子不錯,不過女子還是少往山間陰寒之地跑,少接觸陰濕之地,小日子就準時了。”宗肆走前道。
甯芙的臉先是發紅,而後又有些尴尬,他這還是點明了她裝病的事,也顯然是故意非提這事,就是要她難堪呢。
“姑娘在同誰說話?”冬珠敲了敲門,不放心道。
今日甯芙是帶着冬珠一塊來的,出了婧成前幾日借走了她,冬珠一直都是随行在她左右。
甯芙敷衍打發了她,思索起今日之事來,能知曉李放的罪狀書有備份的,定然與他關系還算親近,隻是在這雍州,人人不待見他,私下與他關系不錯的又是誰?
她想到了今日被帶回公主府的餘氏,與李放私交不錯的人,定然私下去過李府,想必餘氏也熟悉他,起碼在雍州這些貴人裡,是餘氏最熟悉的。
餘氏嘴上肯定不敢透露,不過一個人下意識的行為是騙不了人的,也不是完全沒法子從她那打探到消息。
卻說甯芙這一回出城,也在山莊待了好幾日,一來是為了趕制外祖母的壽禮,二來也是為了不顯得那晚出城,太過刻意。
康陽宴辰在即,謝衡也忙碌起來,無人打擾她,也還算清淨。直到宴成那日,公主府才派了車馬來迎接她。
“表妹。”原是婧成跟着馬車一塊來了。
“婧表姐,這幾日府中如何?”甯芙上馬車時問道。
“世子審了餘氏兩個時辰,不過未有任何結果,之後幾日,他也再沒什麼動靜。”婧成早幾日也很擔心,眼下才放心下來。
甯芙卻是清楚的,宗肆隻不過是做得足夠隐秘,不可能沒動靜。
也不知他有什麼進展沒有。
公主府今日,倒是比甯芙想象中樸素,并無那奢靡繁華之景,壽禮也無那貴重之物,隻那鋪滿地面的紅地毯,與随處可見的紅燈籠,透着幾分喜慶。
今日公主府中,賓客衆多,婧成回了府,便無暇再顧及她。
“世子身邊站着的那位公子,雖身着樸素,可儀表堂堂,不知是哪位公子,上前去打聽打聽。”雍州的女君,向來是大膽的。
“那是涼州的陸大人,聽聞還未娶妻呢。”旁邊的女子揶揄笑道。
甯芙在人群中,看見了陸行之,而他莫約是早瞧見了自己,很快便看向了她。
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,他看向自己時,眼神似乎與看别人時,要不同一些,似乎更包容,更有耐心。
宗肆也看了過來,神色難以捉摸。
甯芙垂眸,并未上前寒暄,而是先回了西苑。